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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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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从春到夏 （三） |
作者 :falcon
| 日期 : 2006-08-05 17:53 | 阅读数: 858 |
第三章
西草坪原本是片果园，周围象征性的竖着齐腰高的铁丝围栏，颇体现了校园内不防小人的君子作风。到了大三那年，校方更是大度地将围栏和里面的果树一并夷平，造就了如今的大草坪。这个举措应该是很得学生们的拥护的，因为如此一来大家就有了户外午休的场地去体验庄子的酷，而恋爱的小男女们也多了一块可以傻傻的数星星的天空。草坪周边的建筑都是年深日久的矮楼，一道围墙和墙边的小路将它们和草坪隔开，楼面和围墙上密实地覆盖着的爬山虎在夏季织成一道绿色的鳞纹裙边，到冬天则化作充满沧桑感的龟斑饰带，很有些百年学府中该有的景致的样子。也许是历史悠久的缘故，这一片的路灯即稀且暗，仿佛是电力刚被运用起来的年代的孑遗。入夜，这一点光也就是聊胜于无，这样幽暗的氛围很容易的就让人沉静甚至沉重起来，于是可以轻易的拿出深沉，考虑一些形而上的大问题，或者抒发一点小布尔乔亚式的情怀。而后者正是吃饱了的二胖和我在草坪中一块还算平的假山石上围着一大瓶依然冒泡的可乐坐下的目的。
初冬的夜晚寒气已经颇重，这个时候坐在冰冷的石板上，而且还往肚子里灌冰镇的可乐给自己来个里外透凉；尽管有厚实的衣服，如此的劲头即便在大学这种从来不缺怪物的地方大概也不常见。除了远处依稀的几团人影带着烟头的红点一闪一闪外，草地上空荡荡的。二胖正在慢慢地回顾他的感情史，他和他老婆是中学的同学，原来只是知道对方而已，彼此欣赏在那时候大约还是算不上的。而后就是高考之后的失去联系，直到假期回乡的同学聚会上才惊奇的发现原来各自的大学居然在同一个城市；这以后的情节就是大学中的校友恋人的固定模式了：互相邀请对方到自己的学校看看，言谈里发现彼此之间很有些默契，此时对中学时代诸多往事的共同或互补的回忆便恰到好处的发挥了催化剂的功能；于是又一对少男少女认为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半、、、这样的结论通常总是下得太早。
我一言不发地坐着，一副耐心听众的标准形象，偶尔的端起可乐瓶朝仰着的嘴里倒进一点，任凭迸发的气泡将喉咙刺得微微发麻。或许类似的故事已经在身边发生过太多，这次我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地走神了；当然出于对正在胃里消化的晚餐的尊重，我是不会让二胖注意到这一点的。多余的心思带着目光投向了天幕上的星群，从那些或明或暗的光点间我很容易地认出了将要升到天顶的猎户座，这个神话中自负的猎手的闪亮的腰带和镶着碎钻的剑鞘*曾经是在一个美好的夜空下我为一位美丽的姑娘编的故事的一部分。那时候我相信她会一晚又一晚的听这个很长的故事，故事里我会告诉她猎人的爱犬胸前有天上最亮的天狼星，而那偷偷蜇伤猎手的天蝎的心脏，是明亮的心宿二，一颗红色的超巨星，当它向西方落下的季节，就是流火的七月**，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情人节、、、可是故事终于没能编完，唯一的听众就离开了。现在这半截子故事在脑海里飘浮，伴随着喝多了可乐而嗝出的一口气向鼻子里注入一阵强烈的酸意。我心里一惊，赶快猛一吸气，清冽的夜风向来是压制无谓伤感的特效药；随之收回的心神恰好赶上了二胖的结束语：“唉，我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还能撑多久。”
我把可乐瓶递过去，看着他咕噜噜的喝了好几大口，也难为他不带停的说了这么久，嗓子该冒烟了恐怕。这之后二胖似乎感觉好了一些，用左手的两个手指夹着可乐瓶口轻轻的晃着，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我又等了一会儿，一边努力的造成正在认真思考的印象，一边小心的选择温和的措辞；我的结论毫无疑问的对二胖会是个坏兆头，而我能做的只是让一个坏消息听起来不象它本该有的那么糟糕罢。
“要我说你们两个其实也不是太合适的，要是现在不行了也没什么不好。不是都说了吗，很多在本科谈了的临到毕业十有八九要分手，大家都一样。”
二胖没有接茬，脸上还是一样的表情，看来对我的话他并不感到有什么意外的。我顿了顿，接着说，“你们两个现在都没什么变通的余地，一到毕业了铁定要分开。感情这个东西，老不在一起的肯定要完蛋。你老婆看着也是头脑清醒的女孩子，不会想不到这个。我看你还是准备好没多久她就会跟你提分手吧。”既然已经决定实话实说了，我也就干脆起来。
“我也不是没想过会这样的，”二胖轻叹一声，“可是要真的她提出来了，我除了同意还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去准备？”
“哎，不是要你准备去留住你老婆，这个根本就没戏，还是算了吧”，这个二胖，看起来是陷得有够深了，都这样了还没听出我的意思来，“我是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自己太难过。都到这个地步了，对自己好一点别伤心过头把身体搞出毛病来是正经。”
“我想我还不至于会那么难过吧？又不是没料到会崩掉”，二胖显然觉得我有点小题大作的样子。
“得了吧，别看你现在觉得没什么，真到你老婆要分手的时候指不定你伤心成什么样子。”二胖和女友在一起的样子我见过一回，就他看人家的眼神就知道他对那女孩可是紧张得很。看到这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我往语气里加了一点预言里都该有的警告的意味：“知道什么叫心痛吗？到时候那个难受劲一上来，那可真的是心脏都会痛，要硬撑过去可是够你受的。”
虽然光线很暗，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二胖的表情由半信半疑转为彻底的怀疑。我好象说得太多了一点。“你怎么好象是对这个挺懂的？！你以前谈崩过？”
“怎么，不可以吗？”既然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那就摆得潇洒一点罢。
“靠，你厉害啊，偷偷谈了一轮了哥几个居然都不知道！这本来要宰你一顿的给你躲过去了。”二胖的注意力就是容易转移，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起宿舍公约里泡上妞要请客的条款来。
“去！你还说我，你自己不是一样藏得贼紧，要不是上次你老婆顺路来看你给我们撞上，谁会知道你已经有主了？！”
“啊哈哈，没什么啦”，二胖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这个碴，“你老婆哪里的啊？从来没见你跟哪个女孩子在一起过么？”
“还老婆呢，年初的时候就完了。我们高中是同班，高考的时候她报的省内的学校，两个人都不在一个地方怎么会给你看到？”
“噢，这样啊。那后来怎么分手了？”
“我不知道，是她提出来的。我想挽回，可是没用，这东西又不能强求，后来我就算了。”
“是不是有别人在追她啊？”，二胖的反应和其他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哥们儿的一样。
“她不肯说理由，就是坚持两个人不合适。我也就不问了，反正已经是没戏了，就是知道了原因又有什么用？”停了停我接着说，“两个人平常不在一起就是这样，天知道出什么事就崩了。那一个学期我是每周至少一封信给她，结果我自己陷进去了。等到好容易放寒假了见她的第一面她就要分手，我他妈的一点准备都没有。那天我一个晚上都没睡着，真的是心脏在痛。”
“这么严重啊”，二胖的语气里有点吃惊。
“你说这也真奇怪，明明说情绪这个东西是脑子里的反应，不知道怎么搞的那种痛的感觉会给投射到心区去。难怪以前的人以为是心脏负责思维的。”也许是专业的关系，我发现把情绪的起伏转变成一个生理问题去考虑很有镇定的效果，希望这招对二胖也有用吧，我可不想把他吓着。
“噢。”他这会儿明显的没有兴趣开始一场学术讨论，“不会一直都这样吧？”
“那倒不至于，就是一开始那阵子顶过去了基本就好了，又不是除了谈恋爱就没别的事了。这年头谁离不开谁啊，有时候想想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合适你的永远都是一类人，不是只有一个，还怕找不着老婆了？你说是不是？”
“那倒也是的。可是要是真的不行了，嗯，唉！”
“其实刚一分手那会儿的难受劲还好说，真要命的是再往后说不定还会反复。就是在你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恢复过来了，可能都好几个月以后了，突然有一个什么事情一下就又让你想起以前来。一点预兆都没有，这个你可要小心点。”
“很厉害吗？”
“反正我是给整得够呛，要不你以为五一节那次我喝成那个样子是怎么搞的？以前你见我那么醉过么？”
“靠，那次你可真可怕，吐了一地了还要喝，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不过那次过去了以后好象我是真的就挺过来了，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就很淡了。我觉得恐怕现在就是再见到那个女孩子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了。能做到这一步我觉得我自己处理的还是蛮好的。”
“噢。”
接着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两个人都不说话，在黑夜里自顾坐着发愣。在一个类似的寒夜里发生的一些片断在我的眼前跳动，好象一组蒙太奇的电影镜头。
“我们还是分手吧”，她轻声说，语气平静，眼睛向着窗外，明亮的眸子里有路过的车灯。我低头盯着面前喝了一半的奶茶，咖啡店里有音乐在飘，灯光很柔和。
清冷的夜风里，我疯了一样的蹬着车，车轮随着起伏的路面发出抗议的撞击声，每一个颠簸都好象直接的砸在头上，我还是继续加速，加速，冲过一个又一个路灯，扑向那昏黄的光晕之间的黑暗。心里仿佛独了一团棉花般憋闷；耳边，风吹得很响。
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漆黑一团的天花板，强迫自己不去想父母刚才关心而疑问的眼神。心跳得越来越重，似乎要挣脱胸腔的约束，然后，是痛，伴随着每一次过分用力的挤压而来的是心脏的阵痛。我虚弱得喘不过气来，只是拼命的压抑住眼眶的灼热，告诉自己不许流泪。
突然我又回到了现实，可是那心跳的沉重感却没有消失，心痛的感觉几乎就要变得真实起来。我吓了一大跳，强迫着自己冷静，还好，糟糕的感受在一阵深呼吸的冷流充盈了肺部的同时顺从地退去。轻轻的松了口气，我看看二胖，他明显的没有留意到我刚才的不妥，自顾自地不知在想什么。
注意到此刻的温度比我们刚坐下的时候低了不少，我对二胖说，“不说那么多了，回去吧，我给冻得够呛了现在”。
哥俩个把最后的一点可乐消灭，把瓶子塞进路边的垃圾箱，沿着草坪边上的小路向宿舍区走去。经过食堂门口的时候，倒是没忘了从码得如同街垒一样的大白菜堆里顺走一棵回去熬汤。
*** *** ***
*这里说的是猎户座中部的三颗亮星和它们下方被称为猎户座大星云的（看起来模糊的）星团
**农历，流火的火就是“大火”，我国古代对心宿二的另一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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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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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5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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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失恋”也是一种宝贵的经历，没有这种经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经历过，但那种无奈、必须“痛”的感觉似乎也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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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快乐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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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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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con:好长啊 描写的很细致啊 嘿嘿
让偶又产生一个想法 嘿嘿，请见主页的留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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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end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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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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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美丽姑娘编的星座故事不如继续编下去吧，讲给木屋的同仁听，一定会把大家感动得淅沥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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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fal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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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6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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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更正一下，题目里应该是：从春到夏 （三），不是（四）。昏了头了，第四章已经开了一阵的头，本来也是第三章的一部分的。可是这次拖得太久了，应飘的建议裁成两章，结果一不小心上传的时候把第四章的题名给复制上去了。这个哪位版主能帮忙改过来吗？谢了。
扬帆，这下俺该有鸽子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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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茶叶末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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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6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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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生活气息，描写和叙述详略得当，有精彩让人称绝的地方，回味无穷。所以就加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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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ag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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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6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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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使者，那个擂台题目很有趣，好像小学经常写的作文“最……的人或事”，通常我都是编些好人好事，很没创意的说。可是你还限定个大学什么的，岂不是对人家梅小MM不公平人家就不能写些中学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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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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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7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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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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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7 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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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结尾部分。男人的舔伤修复过程可能比女性慢，可总爱打肿脸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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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flo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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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8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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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男人就是这样练成的！
falcon你看快乐使者以前的文章，就知道他是个老师拉，出个这样的题目也到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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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fal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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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8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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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啊， 你是不是把ageness当成我了啊？ 我可没对使者的题名有什么评论呢。
只要是有可能，男人还是不要这么炼的好，过程太痛苦了一点。如果处恋就成功了那是一种幸运，要很好的去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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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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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8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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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写得很好，尤其是那段“多余的心思带着目光投向了天幕上的星群，......唯一的听众就离开了。”看得让人为止动容。结尾“拣白菜”的镜头又带点黑色幽默，反应了苍白与琐碎现实世界其实较理想世界更无孔不入地存在着人的思想与行为中。
新版还无法显示精品，就暂时设为“推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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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ag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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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09 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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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最好都别炼这个，最好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白头到老，什么风浪波折都没有，想着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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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易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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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1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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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con要不写这篇作品，我还以为他只是木屋的活宝,看来他是被学习和研究缠身.给他充分的时间,他真是潜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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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fal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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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17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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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不祥的预感，照这个进度，女主角到第五章都未必能出场。惨啦，隼不想写成长篇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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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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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8-17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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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看隼大侠自己的取舍嘛，不过，能写成长篇，我们就能大包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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