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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问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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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江南剑 |
作者 :笑问红尘
| 日期 : 2006-07-20 18:28 | 阅读数: 387 |
江南剑 水乡的环境是不必说的: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风,是清俊而吹面不寒的,水更是灵气十足。水是江南的生命,江南的人,也似水一般,柔美而不失刚气,清俊更不落俗套。 侠客,正是天地的儿女,江南的侠客正是江南的精华。他们的外貌,武艺,秉气都是江南灵气的最好写照,可以说,他们的生命本身就是江南的生命。 谭凌正是聚江南的精华于一身,生得文质翩翩,一脸秀气,但眼神却永远是坚毅的,一身绝世武艺,一眼望去并无半点杀气,相反,他更像是个才华横溢的文人墨客。 初到建邺,他感到有些不适应,建邺毕竟是大城,与小镇不一样,加上天色已晚,他决定先住进客栈,明日再四处看看。 半夜时分,昏昏欲睡的谭凌隐隐听到一个女子的喊声:“救命……”俄而一个男子说到:“快些点了她的哑穴。”紧接着几个人从窗下飞奔而过。谭凌内力高强,虽然窗外几人轻功亦是不弱,但来去方向还是给谭凌听的一清二楚。这下可激发了谭凌的义愤之心:“好大男儿,居然半夜挟持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真是天理不容。”迅速拿剑破窗而出,使开轻功追了上去。谭凌武艺高超,区区几个黑衣人哪里比得上?不一会儿工夫,便给谭凌追上。 几个黑衣人正要过一座石桥,却见一个白衣男子手持长剑,挡住了去路。那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谭凌。为首的黑衣人道:“兄台,我等还有急事,望兄台行个方便。”谭凌厉声道:“无耻之徒,放下所持女子,放尔等一条生路。否则,我倒行个方便,将尔等送上黄泉路!”几个黑衣人互相使个眼色,两个人看管那女子,其余四人拔出长剑向谭凌直冲过来。 谭凌冷笑一声,宝剑已然出鞘,但那哪里是剑,分明是一道白色的闪电!谭凌纵身一跃,手中长剑一挥,一道无形剑气如狂风巨浪一般直逼四人而来。四人只觉得身上真气顿时凝滞,只好侧身相抵。然而这时谭凌早已跃至四人身后,手中长剑顺势一带,一股剑气急速回旋,拉得四人跌跌撞撞转过身来,就在这一瞬,谭凌反手一剑,只听得“嚓嚓”几声,四人均被谭凌切开了咽喉。看管女子的两人吓得浑身发抖:“灭……灭谛剑法?”“不错,正是灭谛剑法!”谭凌剑势一收,说到。原来谭凌这一招叫做“荡剑回风”,乃是灭谛剑法的招势。第一剑虽然内力刚猛,但乃是虚招,意在打乱对方气血,制住他人招势以占上风,同时使开轻功,跃至敌人身后,第二剑内力急速回旋,破坏敌方重心,暴露致命弱点,最后一剑速度极快,抓住机会取敌性命。三剑一气呵成,集刚强,内缩的内力与一体,荡气回肠,快意十足,逍遥洒脱,出其不意,已是上上乘的招数。可见“灭谛剑法”乃是一门绝顶的武学,当今武林恐怕少有敌手。剩下的两人早已经魂不附体,两腿打颤。谭凌已不愿再开杀戒,说到:“滚吧。”两人二话不说,掉头便跑,正如两只过街老鼠。 谭凌伸出手指解开这女子穴道,问:“小姐可曾受惊?”女子答到:“多谢公子相救。”谭凌一听这声音,真是宛如二月春风,一溪春水,那种美感,恐怕金玉之声,管弦之乐也是望尘莫及。谭凌仔细一看,她是个无比的美人,无比的江南美人!清雅中带着淡淡的哀愁,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气比世间任何一种香料更沁人心脾。连谭凌这样的剑客也不禁为之陶醉。谭凌定了定神道:“不知小姐家住何处?不如谭某送小姐一程。”那女子道:“原来公子姓谭,小女子闺居城内周府,麻烦公子了。”谭凌忙道:“哪里,哪里。” 两人并肩而行,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见一座极大的府院,大门上方匾额大书:“周府”。谭凌敲了敲大门,不多时,一老奴打开了大门,见到那女子,高兴地说:“小姐回来啦,小姐在此稍候,待老奴通报老爷。”不一会儿,数名家丁拥着一位衣饰华丽的五旬男子,出现在大门口,一见谭凌,本来乐呵呵的连上泛起一丝紧张,大呼:“大胆狂徒,竟敢挟持我女儿,还敢来这里?众家将给我拿下!”那女子忙说:“父亲,是这位公子将我从歹人手中救出,莫要错怪了他。”周员外听罢,不禁转怒为喜,笑道:“失礼,失礼。原来是谭公子出手相救,快快请进,我周某当以上宾之礼相待。”当夜周府设宴款待了谭凌,谈笑中得知,那女子乃是周家大小姐,名曰“周雪”。本来未出闺的女子不应见客,但谭凌乃是她的救命恩人,周员外便破例让周雪同坐。谭凌见那女子不但天生丽质,谈吐更是不俗,不仅为之倾倒。 而此刻,周府外一个男子更是气炸了肺。这人是富家公子王二,其父是朝中大员,王二倚仗其父,广收江湖豪士,不务正业,鱼肉乡里。因见了周雪的美貌,便想得到她。但周员外岂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下嫁给一个无赖?王二考虑到周家在江湖上的势力,不愿撕破了脸皮,便想出一个鬼主意:派几名高手把周雪抢出来,再由自己假装把周雪从恶人手里救出,亲自送回去。这样,周员外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谁知计划却无原无故被谭凌搅了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谭凌成了英雄,自己反做了狗熊,直气得地两眼翻白。心想,先收拾了姓谭这小子,再对付周家! 话说谭凌在周家住了一宿,第二天起身告别,出门回头看见周雪临窗挥手,心里真不是个滋味。那个少男不钟情?谭凌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情,比任何武功更伤人于无形!谭凌走到一条小河边, 临河而坐,望着清澈的河水,不禁又想起了周雪,想起她那沉鱼落雁的容貌,那美比金玉的声音,那含羞而笑的神态,真是令人神往。 突然,水中又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谭凌回头一看,两名青衣道人正恶狠狠地看着他。一名道人道:“小子,你末日到了。”另一名道人又道:“未免你死得不明不白,告诉你,这便是得罪王大少爷的下场,受死吧!”说罢两人拔出长剑,直冲过来。事情不明不白,谭凌不想枉杀好人,正想问问清楚,却见两人剑法越来越发狠毒,一人攻上身,一人攻下盘,内力也是连绵不绝,逼得谭凌豪无退路,谭凌没有办法,单手伸出,一股真气从食指疾射而出,只听“铛”的一声,一名道人手中长剑被打作两截,虎口也被震裂,鲜血直流。另一名道人见状,唰唰两剑变个招式,直刺谭凌咽喉,谭凌侧身一闪,见那道人一剑刺空,一个转身绕到他的身后,左手牢牢抓住道人的“缺盆”穴,右手食指按住他的“命门”穴。道人两大要穴被制,当即软麻。要知谭凌右手稍一用力,片刻便可了结了他的性命,而肩头“缺盆”穴被制,活像个半身不遂,哪里还有余力反抗?谭凌问到:“不只道长所云‘得罪王大少爷’是何意?‘王大少爷’又是何人?”那道人说到:“今日败在你的手下,我等无话可说,你要杀便杀,多的我们绝不会吐露半字!”谭凌敬他们也是条汉子,道:“今日我不杀你们,这件事情,我自会调查清楚。”二人道:“我等不敌于你,本无颜面再说什么,但还是要奉劝公子一句:周家小姐的事,公子莫再过问,告辞。” “周家小姐,难道与昨夜之事有关?”疑惑困绕着谭凌。但一提到周雪,谭凌不禁又想起她的一切,更是令他陶醉。想着想着,谭凌笑着摇了摇头。这时,一个声音把他从回忆中唤醒:“想不到武艺非凡的谭大少侠,居然会独自唉声叹气,是为了周家小姐吧,唉,悲哉,悲哉。”谭凌回头,却见一名黄衣少年,手拿折扇,一张脸十分白皙,秀气十足。谭凌笑道:“让公子见笑了。”那少年道:“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可惜你的多情偏偏招惹了建邺第一大恶人,恐怕你要死于非命了!”谭凌笑道:“只怕谭某这把骨头生来就贱,没那么容易死吧。公子所云‘第一大恶人’所指乃是什么‘王大少爷’吧。”那少年道:“你若有胆量,今夜你与我去一处地方,到时候你自会知晓。只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到不到家。”说罢拔出短剑,直刺向谭凌咽喉。只见这谭凌不躲也不闪,那少年剑已至咽喉,他仍旧是笑嘻嘻的。那少年道:“笨蛋,你输了!”谭凌笑道:“真的吗?你的短剑离我咽喉不到三寸时,你的右手已经被我卸下,‘气海’穴已被我用乾坤幻指点中。”那少年低头一看,果然谭凌长剑早已架在他的腋下,左手食指正正地指向他的腹部。那少年道:“这次是我大意,再来!”剑式一收,一招“燕子掠波”短剑直切向谭凌右耳,谭凌站着动也不动,长剑带着一股真气一绞,直绞得那少年手腕酸痛,“噌”的一声,短剑脱手,插在旁边一棵大柳树上。左手指法未变,指向少年胸口,口中道:“停!你的膻中穴已被我点中。”不料那少年脸色绯红,大叫一声:“下流!”谭凌感到很奇怪,随口开了个玩笑:“哎呀,你用的尽是些优美轻柔的招式,出招可比跳舞还好看,还会和女子一样动不动就说‘下流’二字,莫非你真是个大姑娘?”那少年红着脸道:“我……我……你……你尽使些偷袭的手法,我……我才说你下流的,不是……不是……”谭凌道:“点穴分明就是常用手法,我用指间发出的内力伤人,叫做‘乾坤幻指’,怎地是偷袭?”那少年定了定神,道:“哼,不与你这小贼争辩,别忘了,今夜子时在此地相遇,记住,要穿黑衣服!”说罢,飞也似地跑开了。谭凌望着他的背影,喊到:“还未请教公子大名!”那少年边跑边喊:“丁旋!”谭凌暗道:“好奇怪的名字。” 建邺的夜晚,还是很宁静的,放眼望去,只有几家奚落的灯火。天空中的上弦月照出了谭凌的影子,他身着黑衣,真是和周围融为一体了。走到相约之地,丁旋早已经等候在那儿,穿着夜行衣,他的身体竟有些婀娜,脸上还蒙了一块黑纱,见谭凌来到,说:“走吧。”径自走去,谭凌紧紧跟了上来。不多时,到了一座大宅的围墙外,丁旋做了个“上”的手势,谭凌点了点头,两人飞身上了围墙。谭凌见着座大宅依然灯火不熄,正屋灯火尤其明亮。二人互相使个眼色,朝正屋走了过去。到达屋顶,只听得一个人大声呵斥:“你二人真是无能之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也对付不了。”另一个人道:“少爷有所不知,这人身手了得,很是少见。”这分明是那道人的声音。谭凌揭开瓦片,朝里边看了看,心想正中间那个衣饰华丽的就是所谓“第一恶人”王大少爷了吧。突然,屋内之人大叫:“房顶有人!”原来谭凌一揭瓦片,月光射入屋内引起了王二的注意。谭凌二话不说,拉起丁旋跳下房顶,快步逃离,可是谭凌初来建邺,路况不熟,而顶旋轻功又不高,不一会儿,便让王二带领众爪牙拦住了去路。 王二大呼:“大胆狂徒,竟敢夜刺我王府,今日就叫你们死无全尸!”丁旋上前道:“王公子你误会了,其实……”他话说了一半,“呼”一声,一把石灰夹杂着不少钢针撒向王二一群人。紧接着拔出短剑刺倒了两名王家爪牙,谭凌见状,“唰唰”几剑也料理了几人。可是丁旋这些暗器,只伤了前边几人,并未造成对方很大伤亡。他们马上手持兵器,出刀出剑杀将过来。谭凌使开“灭谛剑法”,变化莫测,时而刚猛,时而内缩,时而刚柔并济,区区几个王府爪牙更是奈何他不得。而丁旋那边却难以应对,左一刺,右一砍,却始终难以伤到众爪牙,打得颇为费力。王二心下打算:“先收拾了武功较差的这个,再集中力量对付武艺高强的那个。”于是纵身一跃,钢刀一挥,一招“霸王横刀”已然使出。只听得空中呼呼作响,一道真气急速切向丁旋头部,丁旋连忙低头躲避,但真气来速太快,“啪”的一声,打飞了他的头巾,只见丁旋变了一个人,哪里是什么少年,分明是一个秀发垂腰的妙龄女郎!谭凌见她有难,长剑“唰”的一挥,一道无形剑气如狂风巨浪一般将周边人群打得人仰马翻。凌空一跃,运足十二层的功力,一招“乾坤幻指”射向王二。王二正想发出第二招,却听得“哧”一声响,一股利箭一般的真气向他疾射而来,他只得横过刀来,用刀身抵挡。“咣铛”一声,刀身被重重地击打,王二把持不住,只听一声闷响,身子也被刀狠狠地撞击,撞得他口吐鲜血。虎口亦是疼痛无比,低头一看,果然鲜血直流。谭凌抓紧机会,长剑在空中用力挥舞,七八道无形剑气飞向丁旋身旁之人,这些人被吓呆了眼,连忙运气抵挡,但这也无济于事。他们被剑气击中,轻者内息紊乱,重者损筋折骨,苦不堪言。谭凌一把拉住丁旋,使开轻功,跃出人群,离开人群八九尺后转身挥剑,又是几道剑气直逼王家爪牙。王二的手下那里还敢碰一下谭凌的剑气,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谭凌拉着周雪回到客栈,看着丁旋又气又好笑“好啊,你明明是个女子,为何女扮男装。”丁旋说:“我一个女儿身孤身在外多有不便,才出此下策的。”“唉说来都怪我盲目揭瓦,连累你了。”“哪里,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对了,我真名叫丁梦璇,听我娘说,她生我头一天梦见一块美玉,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还有,娘生下我后,按照梦中所见美玉打造了一块,给我带在身上。”“不知你母亲何在?”“唉,家严,家慈在我十一岁是便双双过世了。”“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不要紧,虽然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但一切我都能坦然地面对。谭大哥,你的家人呢?”“我不知道,我父母什么样我也没见过。”“唉,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介意我叫你一声大哥吗?”“当然不介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谭凌大哥!”丁梦璇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丁梦璇道:“今天我们把事情闹大了,这建邺恐怕是呆不下去了。”“那谭大哥,你日后有何打算?”“只怕王二还会对雪儿不利。”“唉,你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何保护得了你的心上人?不如离开建邺,但不要离得太远,他在明,我们在暗,王二的一举一动应该不难掌握。”谭凌听见“你的心上人”这几个字,一种奇怪的感受又上心头,脸上也隐隐泛起笑容。“快别发呆了,我和你谈正事呢!”丁梦璇有些生气了“好,好,好,就依你。我们也正好去周边玩玩。”丁梦璇道:“那我们现在从水路出城,恐怕明日再走就很难了。”“恩”谭凌答到。二人收拾了细软,来到河边,胡乱上了一条小船,割断了缆绳,把一锭银子抛到河岸上,驾船出城。 最初二人始终在建邺附近,但见王二几乎是毫无动静。其实王二哪里还敢轻举妄,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霸王刀法”应是厉害非常,再加上一群门客,在建邺已经是再无敌手,谁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指一伸便打得他屁滚尿流,狼狈不堪,收拾自己手下的一班子废物更如砍瓜切菜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只得暂时装作灰孙子了。躲在家中,偶尔出门也是老老实实,很少生事。 谭凌见建邺城中数月来都太平无事,也边放下心来,带着丁梦璇四处游玩,转眼两年光景已过,二人游便了大半个江南,丁梦璇得到谭凌的指点,武功长进不少,一套“飞燕剑法”已是炉火纯青,施展开来,果如春燕起舞,灵巧非常。而谭凌武艺亦是大进,比起从前的确更上一层。然而他心中却始终挂着一个人——周雪。 话说建邺城内,王二这厮见两年来都不见谭凌的踪迹,心想他定是远离了建邺。为非作歹的念头又生了出来。两年前那口恶气,岂能咽下?左思右想,又想出了一条毒计。只见他飞马传书到了京城,不到几天,便有书信捎回。这王二一接到回信,当即挑选几名强壮门客,往周府出发。周员外见了他,厉声问到:“你来此作甚?”这王二笑嘻嘻地说:“周伯父,侄儿今日来此是告诉您一个大消息,家父听闻建邺乱党横行,特别是不少乡绅老爷们勾结绿林豪强,意欲谋反!然而家父身在京城,不便来此亲自调查,地方官员又都信不过,只好让鄙人代之调查,结果一到京城,立即呈报皇上,以皇上对家父的宠爱和信任,相信不会对结果有什么怀疑的,要知道这可是犯上作乱,要诛九足的呀!听家父的口风,周伯父有孟尝之风,应该也是重点调查的对象吧。”周员外道:“你有屁便放,不必用什么朝廷呀,皇帝呀来压我老头子。”王二道:“周伯父果然是个爽快人,我便明说了:其实调查这种事情啊,有点水分是常有的事,什么时候不会冤枉个好人呢?而抓漏了也是见怪不怪了,皇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是不会细查的,所以说,谁是乱党,谁是好人,都是侄儿我说了算啊!您想,我王家和你周家若结成百年之好,谁又敢说您是乱党呢?”周员外道:“弄了半天还是贪图我家雪儿,我老头子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要结成亲家,好啊,我家后院有一头母猪,和公子你挺般配的,看得上,就许给你!”王二道:“伯父不必回绝得如此快,三日之后,侄儿再来听伯父是愿意享受荣华富贵,还是要做乱党暴民!”当夜,周雪一脸忧愁,一边是自己的终身幸福,一边是全家人的性命,真不知道要如何决定。思前想后,她最终决定放弃自己,拯救全家! 这边谭凌与丁梦璇二人正打算南下去黄山游玩,却见沿途武林人士越来越多。谭凌心想:“这两年只顾游玩,反到忘了过问武林中的事”一日,他两正在茶楼吃点心,却听见几个人在一旁议论:“想不到武林又出大事两大豪门连姻,广邀武林豪杰,师父当然是必请的,我们也可以沾师父的光……” 丁梦璇道:“看来,这件事情很有趣呢!我们跟踪这几个人,也许会有好戏看。”谭凌道:“恩。”于是他们暗中跟上了这几个人。只见他们都是往建邺方向进发。这引起了谭凌的警觉,一有机会便偷听他们的谈话。终于有一天,几个人又在议论:“听说女方周家大小姐是个绝世的美人,男方王大少更是家财万贯,而且他爹还是朝廷大员,真是相配。”“周家小姐”,“王家大少”!听得谭凌一阵冷汗,他想进去问个究竟谁知门已经上锁,他情急之下,运起真气向门狠狠一打,却是用力过猛,“咔嚓”一声,门柱被他的掌力震断,整扇门“轰隆”一下倒了下来。谭凌活像一头怒狮,冲进来问:“什么?你们说什么?周家小姐,王家大少是谁?快说,否则,我打烂你们的五脏六腑!”说罢,“啪”一掌,一张梨木桌子塌了半边。几个人被吓得直哆嗦:“是……是……是周……员外的女二周……那个周雪,和……和王二。” “周雪”,“王二”正如两道霹雳,打在谭凌的头顶。只见谭凌近乎疯狂的眼眼神顿时呆滞了,通红的脸刹时变得一片惨白。他神情木然地站着,站了好一会儿又神情木然地走出去。当时空气凝固了,四周在没有一丝声音,只有谭凌走出去时木质地板发出的吱吱声。 谭凌回到房间,定了定神对丁梦璇说:“我有要紧的事要回建邺,妹子你就在着儿等我吧。”丁梦璇道:“我刚才把一切都听到了,我要与你同去。”谭凌摇了摇了头,而丁梦璇肯定地点了点头。 数日之后,而人回到了建邺,还是和离开时一样,一样的人,一样的夜景,所不同的,只有人的心。谭凌对丁梦璇说:“我去趟周家,你莫去了,到客栈等我。”丁梦璇点了点头。 谭凌到了周府,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周雪,那时周雪正在花园独自叹气,见谭凌来了,终于露出一丝喜色,但着略略高兴的神情也瞬间消失了。谭凌问:“为什么?”“一言难尽。”“难道你情愿?”“不,可是我若不嫁于他,他便污告我爹爹勾结绿林豪强,我……我”“好,我此刻便去杀光王二一家!”谭凌的脸上露出了坚定与愤怒。“不要,他一家若被杀光,我们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可是 ……”这时,一个老奴喊到:“小姐,快回去谁吧。”周雪道:“快回去睡吧,有人来了,记住,千万别冲动。”谭凌点点头。周雪含这泪,仍然强笑道:“后天是我大婚,赏脸的话,来喝杯喜酒。”谭凌默默地点点头,转身翻过围墙,消失在这苍茫的夜色中。 回到客栈,丁梦璇问到:“怎么样?”谭凌道:“都是王二这个混蛋施的诡计,他他以勾结绿林豪强相要挟,要雪儿与他成婚,这个混蛋,我恨不得亲手将他千刀万剐!”“哎呀,勾结绿林,意欲谋反,这可是诛族的罪过啊,那谭大哥,你有什么打算?”“只有后天把雪儿救出。” 转眼到了第三天,整个见业城中热闹非凡,谭凌一早起来,穿好衣服,配起宝剑,丁梦璇也做好了准备。谭凌道:“走吧。”两人刚走了几步,谭凌突然转身,点住了丁梦璇的穴道。谭凌道:“今日一去,凶险非常,我实在不愿你为我去冒这个险,为兄思前想后,只有出此下策了,如若我真是一去不回,你的穴道四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我只愿你珍惜自己,不要为我报仇。”任凭丁梦璇眼泪簌簌而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话说周,王两人的婚礼因为来客众多,改在前厅大院举行。江湖各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整个院子里真是喜气洋洋。突然谭凌出现在大门口,大喊一声:“谭凌前来祝贺!”王二大吃一惊。只见谭凌长剑一出,一股剑气向王二飞驰而来,王二不敢多想,忙跳开躲闪。却听“喀嚓”一响花烛台被劈作两半。谭凌使开轻功,直冲过来,剑尖直指王二,王二拔出钢刀招架,“叮叮铛铛”几个回合,王二自知不敌,正要躲开他的攻势,然而谭凌哪里容得他躲避,脚尖一起,正好踢中王二腹部,王二“哎哟”一声惨叫,趴在地上,这王二今日可真成了王八。几个王家门客见主人有难,大吼一声,冲了上来,谭凌面无惧色,长剑一挥,冲入人群,今日谭凌已是火在心头,一套“灭谛剑法”更使他如入无人之境,他对王家无比憎恨,出手更是狠辣,招招夺命,毫不罗嗦。不一会儿,已有七八人横尸剑下。突然,一股强大的真气从他背后袭来,他也不管来者是谁,转身一跃,使出一招“荡剑回枫”一招过后,那人胸口被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却未伤及性命。谭凌定睛一看,却是少林寺慧海大师。慧海师兄慧空见状,拿起禅杖,正正地打向谭凌右肩,谭凌横剑一挡,只听“铛”一声响,竟震得谭凌右臂酸麻,谭凌立即左手一指,一招“乾坤幻指”袭向慧空,慧空连忙闪开躲避,但袈裟被戳出一个大洞。慧空大吃一惊:“这指法力道凶狠,若是刚才被他戳中,那里还有命在?当即挥动禅杖,一套“伏魔杖法”使得刚劲威猛,但谭凌“灭谛剑法”却更加凶悍霸道。他早已烈火烧心,什么“以刚制柔,以柔克刚”的法门他早已弃之不顾,专用一路刚强的内力硬碰硬地和慧空较量,只见他招招式式都如石破天惊,大起大落,内力更如狂风怒号,巨浪滔天,势不可当。慧空渐渐不敌,只见谭凌剑尖向上一挑,一股劲风一般的内力又迎面而来,慧空正运气抵挡,谭凌一剑直劈而下,慧空脖子一凉,宝剑早已架在他的脖子上。谭凌到:“承让。”慧空摇了摇头,败下阵去。 这时,一个小老头站了出来,尖声尖气地说:“朱雀坛白某领教”手拿钢鞭走上前来。场下又有人说:“我来帮助白前辈。”挺身上前。场下人有说:“谭凌,你武艺高强,多我一个不多,我也来!”“对,我也上。”“是啊,多我一个又何妨?”接连上来了十来个人。谭凌道:“好,你们一起来,我谭凌又有何惧!”谭凌生在江南,其性如水,如今是他爆发了,正如爆发的洪水一样,谁能阻拦?长剑一挥,又杀入人群,面对强敌,更激发了他的潜能,“灭谛剑”法或虚或实,或柔或刚,攻守兼备,收放自如,真可谓出神入化。只见他以剑御敌的同时,一阵阵剑气迸发而出,他气如风,剑如雨,剑气并行,如行云流水一般,好一套快意的“灭谛剑法”,好一个快意的谭凌!众人努力进攻,却根本无法接近谭凌身子。倒是谭凌看准机会,放倒了几人。四百余招过后,众豪杰伤亡亦是不轻。突然“哇啊”一声大吼,一股强大的内力向谭凌袭来,正是佛门上乘的“狮吼功”。谭凌却全力奋战,无法分身抵挡,被这股内力震得气血紊乱,剑法也破绽百出,顿时挨了一掌,打得他口吐鲜血,两眼发黑。但他还是坚持战斗,,但已大不如从前,肩上一阵火辣,又给砍了一刀。周雪在一旁边哭边喊:“别打了,别再打了!”王二心想:“今天若是再打下去,虽然能杀死谭凌,但众英雄损伤太多,我日后也难以交代”。于是捂着肚子道:“各位,各位,今天是我王某人大喜的日子,请大家就此罢休。”见众豪杰停手,周雪跑过去,道:“谭大哥,你快走吧,别再为我做不值得的牺牲了!今天就算你把我带走,爹娘对我有养育之恩,他们若有不测,我又如何面对?”“可是你,你又怎么能牺牲你自己?”“这,就是命吧,我的宿命。若有缘,我们下辈子一定能走到一起。若你今日有何不测,我又如何能苟活于世?你快走吧,今生无缘,来世再见!”“好,来世再见!”谭凌说罢,满眼怒色地看了看周围的人,一步一步,含着微笑离开了王家。就在他走出大门的一刹那,里边传来了高昂的喊声:“一拜天地……”谭凌微笑着,好像象见到了来世他与周雪的成婚的场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后来,丁梦璇得到了谭凌的全部真传,把江南侠士的精神流传下来。 谭凌呢?再没有人见过他,或许,百年之后的某一对幸福情侣,他们便是谭凌和周雪的后世。 钟情的朋友们,或许你们的身上还有一丝江南剑客的精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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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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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7-2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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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笑问红尘还是一位擅长武侠小说的高人啊!故事写得很精彩呢,再接再厉,我们等着新一代的“金庸”再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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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梅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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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7-21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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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我觉得我的《青恋》够长了,没想到阁下的这么长,看得我,眼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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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end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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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7-22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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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快乐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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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7-23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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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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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7-23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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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悲剧,但作者没有用悲苍去渲染,反而给人一种冥冥中的希望,我觉得这样的结尾蛮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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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易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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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7-24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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