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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末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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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能不能 |
作者 :茶叶末末
| 日期 : 2006-02-08 03:17 | 阅读数: 412 |
今天晚上外面的空气很好，我和有言在街上走了一会。才从啪啪鲁里走出来，还有小晶。刚才自己的那份香草冰激凌味道有点腻，但是有言的“蓝色海洋”真的不错，和小晶抢了他的很多来喝。最后三个人的舌苔上都有蓝色的色素附着在上面，像三只小怪物。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很早，积雪都融化了，在街角上静静地流淌，但是混合了这个城市的污浊，于是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即使是到这个时间，仍然有不少的孩子在街上走，大概是中学生吧，穿着时髦，有小情侣挽着手的，有结成群的男孩子或者女孩，来往于网吧或者慢摇吧的。小晶说，现在的学生真是会打扮啊，我们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土怎么穿。相片上，也似乎真的是这样，从不知道掩饰缺点，穿着运动装校服开心地露一排黄牙大笑。那个年代，就这样过去了，让我们来不及后悔就过去了。
小晶在路角叫了一辆出租车，她在车里和我们招招手就走了。还是我和有言两个人，我说还是在街上走一会吧。他没有反对。其实这个时候的人也比较少了，只有两边店铺的灯光依然亮着，把湿漉漉的路面照的像一面不清晰的镜子。我们好像从中学的第一次小团体出去玩就是这样一起回家的，因为只有我们两家是相同的方向。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从1路车车上下来后两个人就在大街上狂奔。因为都没有带雨伞，所以他把外套脱下来举在我们的头顶。那个时候，他在我左边，他的右手在我右边的头顶，偶尔碰到我肩膀。我到家，想拿一把伞给他，结果只有一把红色的花伞，后来，他还是举着那件湿透的外套跑回家了。
最后一次分班考试之前，有言送我回家，他说，我喜欢你，如果不说出来，会不舒服。然后他就走了。等到一个星期后，我给他打电话向他表白，电话那头却只是沉默。高考结束后，有言留在这里上了大学，我去了西安，而小晶，去了更远的澳大利亚读书。我们都保持着通信来联系，差不多每个星期都有来信，有小晶的，也有有言的。都是朋友之间的问候，写些关于自己生活的流水帐。大学的快乐时光很容易就结束了，毕业之后，回到这里来工作。晚上上网的时候也偶尔可以看见有言挂在QQ上，遇到周末或者假日，和中学时关系好的朋友们出来坐坐也可以聊天，喝东西。大家会开有言和玫的玩笑，说他怎么不好好把握玫，追到上海去算了。后来，小晶也回国来，在妈妈的公司里上班。三个人就会常聚在一起，有时候也能坐在肯得基里聊一个下午。小晶问有言，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玫的呢。有言老老实实地说是在中学一开始就喜欢了。但是他们一直像我们一样，都只是朋友。玫是不会再回来了，有言承认，她永远在他的心里有最高的位置。
我和有言在街上走得很慢，他配合着我的脚步，总是那样的体贴，像哥哥一样照顾周到。他说今天上班的时候居然同事都在打牌，闲得发慌，农历年刚过完，也确实不忙。年前那些喝酒的聚会也终于告一段落了，所以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家里打游戏，然后再找个美女视频聊天。他把手插到口袋里，大概是觉得有点冷了。马路上很多出租车开过，都亮着空车的灯牌，卷起黑色的积水在月光下闪亮。
玫，是班里学习最好的学生之一，温柔乖巧。虽然不是很漂亮，可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显出不凡的气质。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笑眯眯地看着大家。
毕业以后，所有一圈玩的朋友都知道了有言在暗恋玫，也知道这么多年了，他对她的心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天空是深篮色幕布，我看见有几颗闪烁的银白色的星星在上面，还有并不清晰的月亮，笼罩着淡黄色的光芒。小晶发短信过来，说她已经到家了，让我们不要担心。一个醉鬼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我赶紧抓着有言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后。然而那个家伙也只是独自摇过去了，似乎就根本没有看见我们。夜慢慢地也安静下来。
前年的他的生日，在他送我到院门口，我踮起脚尖，吻了他的脸颊。他微笑着看我，说，谢谢你。
问小晶，为什么有人可以在说完喜欢一个女孩之后就像是把这段记忆都抛弃了，仿佛这样的感情就从来也没有过。他的历史里就从此完全是另外一个女孩了。小晶说她无法理解，我说，你不用想了，这个是我随便说的。
头顶突然有些响动，立刻就有一团雪掉在有言的头上。我帮他拿下来，却还不等握住它，就化做水份从掌心流出去了。月亮从云彩里露出来，看到自己皮鞋上的小小亮光，随着脚步也在移动，一步步，一寸寸。其实，握不住的雪花，放掉它也罢。
有言一边走，一边在发短信，屏幕上的灯光印在他的脸上。依然是和玫。我笑着对他说，把工作辞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工作，去找玫啦！小心她嫁别人，你才后悔！
送我到门口以后，有言嘱咐我早早睡觉，之后他就转身离去，用很快的步速。我掏出钥匙，打开单元的防盗门，在黑暗里摸索上楼。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觉得有些累了。看到模糊的月光照在所有的家具上，我发短信给有言，问他有没有到家。今年的寒冬又要过去了，还好有有言这样的好朋友，就不会太冷，我告诉自己。
能和有言这样的好朋友在一起，的确不错啦。
只是，闭上双眼，那些爱的感觉为什么还在。就算放任雪花融化流走，还是会有冰冷从指逢间渗入肌肤。友情终究代替不了爱情。而我，只能在这样的黑夜，做着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还有永远说不出口的，爱你。
能不能，再听一次，你说喜欢我，回到那个时刻。
能不能，让我再一次拥有，曾属于我的那一刻温柔。就算，那从来都没有占据过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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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易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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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2-08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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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把湿漉漉的路面照的像一面不清晰的镜子,天空像深蓝色幕布。未未有很强的叙事能力,文字有画面感,能使人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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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茶叶末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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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2-09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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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很晚来上线，看到居然有给自己的评论，觉得很开心。真的好久都没有写过东西了。但是如果要写，就会第二天睡到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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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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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2-09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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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易北河的评论，但也有一种感觉：作者的小说总有些凄婉与挥之不去的感伤，而且故事类型似乎变化少了些。
希望看到更多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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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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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2-09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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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人：end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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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时间：2006-02-09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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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暗恋一个女孩且从来没改过，干吗又要对另一个女孩说：“我喜欢你”呢？
也许，对于“我”，有言真的只是“喜欢”而已。疑惑，再某个时刻，突然产生的一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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