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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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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武侠】色即是空·第四回·上 |
作者 :楚江南雪
| 日期 : 2004-04-08 04:18 | 阅读数: 451 |
第四回 幽冥河畔偶遇谪仙 明月楼宇聚会十恶
上回说到秦王爷众多手下追出‘赛武场’,逼进李一波、花雌儿、陈怜琼三人,李一波扶着花雌儿尽力向前迈步。花雌儿疼痛难忍,面色苍白;陈怜琼吓得魂不附体,惊呼吾命休也。 与之同时,‘赛武场’内却慌作一团。花雌儿那一刀下去,割中秦王爷胸膛,但并未沁出血来。 未沁出血来,自然未伤及皮肉,怎生会慌成一团?且听细说。 秦王爷本为风流公子,身份极高,又有一身好武功,但行走江湖者自要求自保,其虽外穿万蝶长袍,但内却穿着金石铁衣。那铁衣也坚硬非常,只是有个弱点。 铁衣为三段铁甲构成,中间用金丝穿成。金虽轻铁硬,但其细长,并不如铁甲。 花雌儿那一刀正中这弱点,金丝被割断。只因那一刀刀势走向与那段金线走向并非同向,所以金线割段后,刀便从铁甲上划过,并未伤及皮肉。同时,二人都被刀势震出丈余远。 但是秦王爷身上却散出团黑色粉未来。汝道为何? 原来秦王爷几月前忽对火器感兴趣起来,便拜师‘火云谷’,谷主程烈空见他拜师心诚,便收其为弟子,谷中有楼台十余楼,谷众三十余人。 那火云谷自是修行火器术的好去处,在江湖中三十载前无二门派出于其左,但火云谷并非对拜师者都来而不拒。 程烈空有个规矩,求师者必先在壁后山崖面壁悔过七日,谷中有弟子送去饭菜,如熬不过这七日,必会被火云谷驱赶出谷。 无过之人怎悔过? 其实谷主自有理论,在人间作恶虽小,但也需悔过,所以火云谷弟子七日后便会心灵尽空,再学得高强施火器术也不会用于邪道。 秦王爷早听得两年前出现在江湖的一件事,火云谷弟子林十三出谷后杀人于百步之间,不留痕迹,正是用火器术加火药丸,杀人后焚尸灭迹。不过,其后林十三死在落命谷内,身首异处,也是他坠落魔道的因果报应!! 秦王爷入谷后,按通常规矩面壁七日思过,但如此这般狼子野心之辈,如何能够静心思过?!七日内便晕厥三次,承蒙众弟子照顾得周,才得以恢复元气。 谷主听了弟子前报此事,大喜,如此求学之人世上真不多见,便收下秦王爷为徒,并日夜修练,在短短半年内学得了谷中七成火器施法,又过半年学得各种火药粉丸配制方法。 此后不久,秦王爷枉自高大,在谷主面前说话做事不知分寸,其后谷主不再传授火器火药技艺,而命他去守谷中‘硝石碳粉库房’,过了半月,秦王爷那忍得了,便一怒之下离开火云谷。出谷前程烈空并未教授其火器配方,但秦王爷记住配火器时众谷人在库房取药的比例,也有些基础。 秦王爷进入江湖便杀虏深重,程烈空几欲找寻他但终未果。秦王爷听闻后便离开京城,而来此脐毛村来。不久后,秦王爷又杀了几个施火器高人。 秦王爷几经研究,终于懂得了几配火器配法,便在其宫内配好,分发众手下,自己也带了数枚于身上。 花雌儿那一刀正巧将秦王爷身上火器割破,火药散落出来,那几团灯草火未灭,将秦王爷身上火药点着,轰的一声,胸部一团火燃起,癞头、长身飒爽者、娃娃脸皆脱下衣服去捂。谁想这火势颇大,衣服也被烧着。众手下匆忙去楼内取水来,泼在秦王爷身上,火倒是扑灭,但秦王爷手、脸烧伤,众人忙扶进楼去,取了些药粉洒于身上,痛得秦王爷大叫起来,遂大怒,蹦起来便给几手下一顿好耳括子。
再说李一波扶着花雌儿往外逃去,陈怜琼行动不行,众人追至。那些人乃秦王爷手下,武功浅溥,举刀来砍,却被李一波斩于刀下。数人又追至不敢向前,纷纷退了回去。 李一波三人逃出脐毛村,来到一条大路上。月光探出,看得见路。三人也不知前面是何方,正赶路间,忽听得一阵马蹄声,打马声此起彼复,回头一望,火光一片。那马队约有六七十人,各自手持火把,在火光下各自手持家伙闪出寒光,带头者一身白衣白裳,面目清秀,象个富第公子。这些人象是有急事,马斩鞭打,尤如一队猛虎飞驰。 李一波、陈怜琼匆忙扶着雌儿躲在路旁枯草丛中,这队人马从眼前飞施而过。李一波看了,不象秦王爷手下,那必是来自其它地方。那么这队人马又从何来来?又为何事如此匆忙?!正讨间,听见花雌儿呻吟声,陈怜大呼不好。原来花雌儿中了娃娃脸一记弯刀,弯刀上赫然淬着毒,一路狂奔,毒性发作,已侵入浅路经脉中。 陈怜琼熟知脉络,如果毒性攻心,事必花雌儿会因毒发身亡。陈怜琼惊呼:“哥哥,雌儿毒已入脉络,此地寻不得草药,如何是好?!”花雌儿面色苍白,面上、四肢肌肉微颤着。李一波道:“这夜黑风高,寻不得药草,寻不得大夫,只能暂控毒性蔓延,可用真气为其封脉。”陈怜琼道:“对对对,封脉后只要毒未攻心,雌儿便能多些时间御毒。” 虽不说陈怜琼熟知穴位,但也知道四五成,又道:“哥哥,百会穴乃督脉要穴,对女人而言,督脉总一身之阴。封闭百会穴便能阴平阳秘,精神乃冶。”李一波放下刀,望着雌儿,见她面色青黑,全身发汗,撕下雌儿袖衫封血,急呼陈怜琼道:“贤弟,且把雌儿扶着。”陈怜琼扶起雌儿,李一波气运于手掌拇指、中指指尖,内力溢出,紫气升腾,袭入雌儿百会穴位,雌儿喷出一口淤血,便又晕迷过去。陈怜琼道:“哥哥,雌儿晕过去了。”李一波未搭话,又点了雌儿人中、合谷、十宣、目窗、涌泉穴位,一会儿,花雌儿微微睁开眼睛,陈怜琼大喜。李一波道:“已封了雌儿百会,毒性暂且不会攻心。但毒仍留于雌儿体内,需即时寻医才行。”道完,便与陈怜琼扶着雌儿,走走停停,消失在夜幕之中。 夜幕中辨不得方向,三人一直向前行走。过了一片树林,又经过一片荆刺地,回看秦王爷手下未追来,又放下心来,不觉已是一个时辰过去,天边露出鱼白,忽的一阵风吹得枯叶乱舞,三人实难睁眼。待风过后,眼前是条大河,那河水清澈见底,平静异常,枯叶、落花、藤绿飘浮其上,缓缓向下游流去。李一波心想:这里一定远离了脐毛村,暂不必担心秦王爷会追至。但心中又叫苦起来,此地远离市井,如何去寻大夫?! 三人见不远处有间茅屋,且暂去歇息,便与陈怜琼一道扶雌儿过去。三人走出五步,忽闻到河面上传来歌声,看去,是个老苍头泛舟河上,左手持桨,右手持篙,脚下有个渔笼,里面有几条鱼儿蹦跳,闲幽幽的划舟穿梭于雾气中。渺茫中,听得老苍头唱道:冰崖兮,三星拱月,道是江湖星月变?!奇书兮,六道轮回,且问刀剑遂浪逝?!冰雪之崖兮,剑生剑灭,九十三变换异灵无常!!…… 冰崖?!三星?!星月?!六道?! 李一波忽想起,这不是秦王爷说的那番话中言辞么?!这老苍头也怪异,听他如此唱来,也非平凡之辈。李一波对河中一阵唤他,他却不应,仍旧唱着歌,将篙一挥,小舟驶入雾气中瞬地不见。 再看花雌儿,满脸苍白,伤口沁出脓血,疼痛钻心,李一波已无心去再唤老苍头,奋力的向茅屋行去。陈怜琼看了满河边烟草,惊喜道:“哥哥,这河边一定长着些牛蒡子、紫花地丁、螃蜞菊、淫羊藿、贯仲。可以采些来碾成粉,为雌儿止血解毒。”李一波应了,把花雌儿安顿于茅屋中,二人便出茅屋寻草药。 当时正值冬过春至,河边草长得茂盛,出茅屋不远便寻到数枚紫花地丁。陈怜琼回想父亲教授药理,尚需寻得其它几样草药,便又寻了一片,寻到一株柳荫之下。看那柳树初绿,柔条毵,低可拂水。柳下长着杂草、野麻之类,高几及肩。 未寻到其它药物,二人正愁急无计间,忽听头上叭的一声,二人疑有变故发生,忙左右闪避,却是飞来一物。定眼一看,原来是棵黑色泥球。又听得轰的一声响,那泥球爆开,爆出一小团火来,不知何故,怎会有火器袭来?二人心中奇怪,正想四下里巡视,观察火器来历。却听见不远处草丛中有女声喝道:“师尊走时,不叫你惹事,叫你回家收拾打理,便回庄去,谁想你在此嘻玩火器!这火器威力非常,幸好参药不多。另外,他人并不曾惹得于你,如何作闹?!” 李一波拔刀,正要发作。抬头一看,却是个七八岁的小童,见他短衣赤足,攀于树上,一脸嘻皮状。李一波缓了缓,收刀,正欲怒喝。那想小童却‘哇呀’叫了一声,一脸惊恐,跳下树来。原来小童看见那少女,不知怎的害怕起来。小童跑入齐人家的草丛中,倏倏的一阵草响,草左右摆动,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少女极为清秀,穿一身青碧衣衫,腰间挂着个红菱香袋,脚穿花头秀鞋,两袖间饰着花纹。少女走至,谦意道:“不知适才那火器可伤了两位哥哥?!”李一波、陈怜琼齐道:“不曾!”少女道:“素清真是顽皮,拿了师尊火器,来此玩耍,险些伤了人。”李一波忆起楚异生所施火器,难道与此有关,遂道:“适才那火器非凡,不知出自何门高弟?!”少女道:“并非火器门弟。”李一波道:“哦?!”少女转了话题,道:“向二位打听一事。”陈怜琼道:“何事?”少女道:“不知今晨二位是否见到一个老苍头?”李一波道:“确是见了一老者……泛舟河上,一路歌着,已消失在河中雾气中了。”少女眉微蹙了蹙,幽幽自道:“又与前辈擦肩而过。” 当下少女道:“看二位在草丛中寻药,莫不是有人病了?!”李一波道:“姑娘所言即是,我们有位朋友中了毒,想寻些解毒的药草。”少女道:“这河边常生紫花地丁,但仅此一种药物,如何能够御毒?!”陈怜琼道:“听姑娘言语,定对药理知道一二。看姑娘是当地人氏,可否相助?!”少女道:“本姑娘也非当地人氏,只是在此河边住过几载,所以熟悉此河地理。”陈怜琼道:“姑娘可知此河边有没有牛蒡子、螃蜞菊、淫羊藿这些药草?”少女道:“二位不知,这河边只常年生长紫花地丁,并无其它药草。”陈怜琼一脸惊色,暗道:“这如此是好!”少女见二人一脸愁云,又道:“毒有千余种,也不知阁下朋友中的是何毒?”李一波道:“请姑娘看番则个。” 二人引少女来到茅屋中,却见花雌儿昏迷中躺在茅草中,伤口脓水浸湿胸前。少女幽幽道:“是刀伤。”李一波道:“不瞒姑娘,雌儿姑娘刀伤是一把弯刀所至,那刀上淬着毒。”少女从胸襟里摸出一包药粉来,李一波道:“姑娘要做甚么?!”少女道:“这些粉末可分出这毒是何毒。”少女撒了些粉末在雌儿伤口上,只见一团泡沫涌起,由青变黄。少女心一惊,把雌儿胸襟撕开,露出雌儿胸脯,只见伤口深约一寸,边上青黄一片。陈怜琼问道:“姑娘,怎样?!”少女摇头道:“看此样子,此毒并非出自中原。”李一波道:“那是柄波斯弯刀。”少女疑问,自道:“莫非源于西域?”李一波道:“姑娘猜测不无道理。”陈怜琼惊呼:“这怎么是好?!”少女幽幽自道:“莫非只有请一个老婆婆相助。可是这老婆婆和那老苍头一般飘泊不定,怎么才能够找得到她呢?!”李一波道:“还望姑娘救雌儿姑娘一命,在下感恩不尽!”陈怜琼听闻雌儿中的不是常毒,脚一发软,跌坐在茅草上,心想,如此间回清河请父亲也要两日,也不知能否御此毒,再则,时间紧急,雌儿如何能熬得过来?! 陈怜琼爬过去,扶起雌儿,面色无奈。少女道:“也只有去试一试了。两位哥哥,扶起这位妹妹,且跟我走。”二人打点好,扶着花雌儿,随着少女出了茅屋。李一波、陈怜琼不知少女欲带去何方,但只要能够救得雌儿,只能随去。 四人走不多久,到了河边一条大路上,那少女御了架马车,车厢里装饰得如花房一般,几匹雌马极为高俊,三人把花雌儿扶入车厢中,少女打马,马车飞奔,离河而去,不在话下。
且说秦王爷一阵耳括子打得清脆,又回看到娃娃脸,似笑脸一般,便对娃娃脸又一顿耳括子。那娃娃脸却是个受虐狂,秦王爷那一顿耳括子却打得他真叫好。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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