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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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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武侠】色即是空·第三回 |
作者 :楚江南雪
| 日期 : 2004-04-08 04:15 | 阅读数: 456 |
第三回 赛武场尸骨述宗情 啸弯刀雌儿破铁衣
李一波见此人大喜。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无匹武场内童子花淀。当年李一波与其父押镖至此,住了十数日,武场门人众多,只有花淀与李一波年龄相仿,所以耍得极好。二人同房同蹋,同睡同起,来去一路。当年,司马无匹见花淀年龄尚小,不过十一二岁,所以并不教授刀剑术,而让花淀去厨里打杂。这大锅伙食一天饭食要煮许多,这倒使得花淀修得了一些刀斧功,但也不中用,人与那些鸡、鸭、鱼、肉自不相同。司马无匹见花淀潜资深厚,很是满意。 李一波学得家传刀术已有三四成,虽说刀功不厚,但也熟得一二。与花淀谈起刀术,花淀摇头说不懂,听得李一波所说的刀术可杀人,大喜,便请求教授一些与他。李一波那里肯传那些家传刀术,只混杂了些毛皮,乱舞几套。花淀也不问是否真是刀术套路,便学,那知这倒是歪打正着,那套路花淀很是顺手,一经领悟,便将切菜功夫转为杀人功夫。花淀对李一波感恩不尽,愿拜为兄弟,于是二人燃香柱、化火纸、饮鸡血酒把拜,不在话下。 虽越五年,但花淀还是一眼认出是哥哥李一波,喜道:“哥哥好稀客,许多年来不曾来,这便来了。”李一波道:“几年不曾押镖去京城,所以不曾至此。”花淀又看了看花雌儿、陈怜琼,知道是李一波朋友,一一拜过,说了姓名,寒喧几句这长那短,花雌儿、陈怜惊也搭拜,也说了姓名。花淀喜道:“本来冷雪天并不会有喜鹊的,那料今晨飞来一只,在院里叫个不停,便想必定有贵客到来。那想是两位哥哥和这位妹妹。”说罢,花淀便让路,请三位进到院中。 院中格局与当年不变,进门便是个大武场,四周用细碎石料镶边,两把太师椅安落场旁,中间立着一个武器架子,上陈着单刀、长棒、铁尺、钩镰枪、留客住,排得整整齐齐。场子后是一间五层高楼,左右排着十几间小厢房,高楼后是一个小花园,有荷塘、假山、九曲桥,栽种着各种花花草草,冬天来后,除梅花、天竺、黄菊、迎春几种花开着外,其它皆已枯去。三人刚走到武场,一阵冷风阴沉沉吹来,只打冷颤。李一波抬头望高楼看去,只见到楼顶悬着一匾,书曰:赛武场。心想,五年前司马无匹为消隐武场在江湖中的名声,因而不书名,现在却取了名字。便问花淀何故,花淀道:“场主本来不想打这牌子,那想江湖中有人冒师父姓名,别立武场,场主大怒,便以江湖中最正规的方式出贴子邀那冒名者。那知那人也不是江湖中平凡之辈,乃是断刀谷主扬斩大弟子肖逸,其在断刀谷中学业虽久,便领悟极浅,所以年越四十也碌碌无为,其一气之下离开断刀谷,且在之前偷得谷主两套刀谱,幸而被谷主扬斩发现,肖逸落命而逃,仍盗得一册刀谱。其后不久,便在偃师县冒师父司马无匹之名,创立‘司马场’,其场中又养马无数,每日晨便打马至场子后平川之中,又有人误以为‘司马场’并非武场,而是养马场子,羞辱了师父司马无匹。”花雌儿问道:“肖逸是否应了你师父?”花淀道:“自个应了,肖逸也知师父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以为其四十年来修练可打败师父,自高狂大,以为若能取胜,便能在江湖中一举成名,因而应战。师父正趁此机,把武场取名为‘赛武场’。肖逸与师父一战广有人知,远近数百里江湖中人皆聚一堂。那肖逸自不是师父对手,几回合后便死在师父掌下。当时断刀谷主扬斩也来至,正想清理门户,见肖逸已死,寻得那册刀谱后离开了此地。从此在江湖中人提到‘赛武场’便会想起司马无匹。”李一波道:“原来这般。不过贤弟,这村子曾经叫作‘青胜村’,为何现在改为‘脐毛村’了?另外,怎会变得如此凄凉。”花淀道:“这个...这个,哥哥妹妹们留步。待我去去便来。”李一波唤他道:“贤弟,另外师父在否?...”花淀听不到似的,也不理会,径直去了。 花淀走入五层高楼,听见打火石声,灯火一层层亮起,须臾后便亮至五楼。三人抬头看,整楼如水晶宫般的。继而听到风铃声响,却听不见里面有甚动静。花雌儿心讨:这花淀是何角子?做事怎么这么怪异?适才李哥哥所问之事,莫非与这高楼有何纤联?!陈怜琼与花雌儿想法近似,只是李一波却不同。他在此武场中住过几日,五栽年虽有些变化,便也微小。这楼里他去得,知道一楼曾为存放兵器之处、二楼为存放衣物之处、三楼为存放酒水之处、四楼为司马无匹书楼、五楼便为司马无匹住处。莫非司马无匹在五楼里? 这也怪了,曾经司马无匹不喜有人打扰,花淀怎会不通报一声便进了去?难道司马无匹不在楼中?又会去哪儿呢?这若大的一个大院场,怎会只有花淀一人?其它人呢?李一波正讨间,忽看见四楼间有一人影飞掠而出,又听得楼上隐隐传来男人喘息声,又传来女人做爱娇哼声,李一波和花雌儿不禁握了刀柄。继而又传来花瓶坠地声,又听得一声女人惨呼,三人不禁向后退了数步。楼里又平静下来,忽间从楼顶上落下一物,正碰向三人站立之处,三人又退数步,‘卟’的一声,那物坠落地上。三人向前借月光一看,心里一惊。原来落下之物原是女尸,全身赤裸,脖子已被划了一刀,鲜血凶涌,发、胸脯、脸、手臂上倒处皆是。又见下体那私处已撕裂,血流出染红大腿。 花淀会做此等事?不会,李一波心讨,花淀为人他自个清楚,他不会做此等事。但已过去五载,谁又能保证花淀不会堕入邪道。 忽又听见楼顶传来一声少年惨呼,又一物从楼顶落下,是颗头颅,落到地上几骨碌碌的滚至三人脚下。头颅上溅着血,模糊看不清面目。但李一波认得是花淀头颅,不禁大呼道:“贤弟!贤弟!” 这楼里定有他人,且极为凶残,似乎奸杀成性。李一波、花雌儿拔刀出鞘。陈怜琼在武艺上并不修为,早已吓软了脚,口里直叫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高楼上灯火更亮,忽听得四楼一声巨响,只见到数团火袭出,泛着火星,直袭向三人。李波、花雌儿挥刀挡去,那几团火弹来,原来是数团灯草裹着灯油。谁想这几团火球落地爆炸,气浪推出,间杂着火药、硫磺味。三人忙辅于地上,所幸并未伤着。 高楼上又爆出一阵烟火,似施放烟花一般,四方冒出火星数十丈远。听得楼上一阵喝声,跃出数十人来,皆着轻裘。打住打住,作者错了,这冬意里怎会有人着如此衣装,但侠有侠道,也算奇异。这些人中有手持吊环大刀者;有手持镇铁齐眉棍者;有手持三节连环棍者。又从楼门奔出数人,皆顶盔贯甲,手提九环象鼻紫金刀,威风凛凛,象是官府兵士。又从楼门里步出三人,一人年约三十,长身飒爽,面目清秀,一身青衫,腰挂一把长剑;一人年约四十,五短身材,抡眉爆目,额头突出,发短,见些许疤癞,下额很宽,穿一身青衣排扣袄,手提一把长柄砍刀;一人年仅弱冠,身长八尺,生得幅娃娃脸,面靥看不出丁点杀气,腰挂一把波斯弯刀。三人奔出,依左右而立。继而又奔出数人,各手持留客住、钩连枪。顿时‘赛武场’内吊环大刀、剑、九环象鼻紫金刀、镇铁齐眉棍如雨点般呈现。 李一波、花雌儿平刀,望向众人。陈怜琼早已吓得瘫坐于地,面呈惊恐,但他也知道些武功,被适才那女尸、头颅一吓,反倒镇定了许多。楼中涌出众人,面目清秀者挥剑,众人持武器涌上前,急急转转如跑马灯般将三人团团围住。李一波心想,他人人多,不可硬拼,便使一个眼神与花雌儿,花雌儿也会意。花雌儿、李一波背向而靠,左右挥刀指向众人,随时一场恶战会发生。 “哈哈哈... ...” 气氛凝固间,忽听得从五层高楼中传来笑声,李一波、花雌儿不禁望向楼门。楼中复燃起无数烛火,明如白昼,面目清秀者与癞头者步入楼门,随后提一把太师椅,放于楼前。笑声歇后,从楼里步出一人来,此人年约三十,身长九尺,面色清秀苍白,长发乌黑亮泽,整齐挽于头后,身着月白色万蝶长统衣衫,足登花边微勾长靴,腰间挂一玉佩。此人虽是男人,但走路却似风柳,摇摇晃晃,一幅酒色过度的样子。遂后,那人坐于太师爷上,喘了喘气,望向李一波、花雌儿、陈怜琼三人,缓缓道:“三位远道贵至,不知此为黄泉路么?”花雌儿道:“听闻阁下所言,莫非是要取人性命?!”那人坐于太师椅上,将身子伸直,后躺于椅上,又将双臂放开,搁于椅把,缓缓抬起头来。忽的一阵风吹至,吹散那人额前头发,又吹得枯叶舞起,落于楼前。那人爆发出一阵大笑,初时听得豪爽,次时笑声变调,阴沉可怖。 那人堆笑于面皮,道:“不、不、不,杀人虽是我所好,不过此时我不想杀人,但我不想杀的人是... ...”陈怜琼惊魂半定,听得此言,心喜,颤声岔道:“对、对、对,阁下不想杀人,那我们离开便是。”娃娃脸忽然说话,其轻嘘微语,象个害羞的女娃娃,他道:“且是你们说走便走的么?既然来此‘赛武场’,就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的。”花雌儿道:“场主本为司马无匹,汝等如何... ...”花雌儿话未道完,那人又微笑岔道:“那老头儿,已经死在冰封之崖了,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那比我亲手杀了他更开心。他被冰雪慢慢冻...慢慢冻...死...。”说着,那人打了个冷劲,身体一抽,嘘了口气,道:“哦哟,啧啧啧,好可怜,冰从头一至冻至那话儿,可能那话儿里两颗小丸丸也给冻碎了。不过,这老头儿享受过京城第一美人段荟,也是他的福气。如换了他人,死也甘心。” 道完,那人身子又一抽,太师椅后仰,忙唤左右扶住,癞头、娃娃脸急忙扶住。又唤人抚其胸膛,长身飒爽者急忙去抚,那人松子一口气,又道:“小姑娘声音好听,莫非那牝户声音也如此这般悦耳?!”李一波横刀,怒喝:“休得胡言!雌儿可是冰清玉洁,那容他人胡说?!”那人又抑了抑身,转过头对着娃娃脸,装苦笑道:“他说我胡说,他说我胡说。”娃娃脸轻声道:“是胡说!”那人大怒,‘啪’的一声,便是一嘴巴子,打得娃娃脸左脸五条指印。娃娃脸抚着脸,如受委屈的小女孩般,哭声道:“前日里来,秦王爷您不是说,你问我时,便重复你最后几个字么?!” 秦王爷怒喝:“是这么说过,不过,那是那日问你那小娘子美是不美?!”。娃娃哭脸道:“哦?我懂了。”话音未落,又听得‘乒’的一声,秦王爷又是一记重嘴巴子,怒喝:“妈那疤子!甚么?!我还未懂,你便懂了。”直打得娃娃脸跪地吻脚。秦王爷大笑,转脸对着李一波道:“阁下适才没有看见那阵风吹得地上枯叶乱舞?”李一波抬高刀,心讨,这秦王爷如何如此问话?反想也罢,听他问些甚么。道:“确如所言,已看到。”秦王爷低了低头,道:“可是你怎么能够看见?”花雌儿、陈怜琼齐道:“看见甚么?”秦王爷笑道:“当然是冰清玉洁,如冰般清,如玉般洁。哎哟哟哟,我象走到冰山之中了,到处都是冰清玉洁。”秦王爷忽挺身,堆笑轻言细语:“但是,有哪位冰清玉洁的女子连内小衣也不穿?适才风吹起,让王爷我看了个正着。”“你!!”花雌儿弯刀横指,大怒。又一阵风起,吹得花雌儿裙带翻飞,忙拉小衣罗裙。秦王爷道:“哦,小姑娘说着就生气了?不过王爷我看的可多了,有春荷、腊梅、紫竹,她们的花开得一般,你确实很好看。”娃娃脸抬起头,忽道:“确实好看。”秦王爷喝一声‘妈那疤子’,又是一记重嘴巴子,打得娃娃脸趴在地上。 李一波怒道:“休得多言,既然今日遇了个冤家,你我大战三百回合如何?”秦王爷讥笑,转脸对着癞头道:“你们瞧瞧,你们瞧瞧,这个不知死活的想和我打架!”癞头拱手,道:“王爷,莫与这些人罗索,杀了他们再说!”秦王爷道:“左护架所言即是!”当即,秦王爷双手向前一挥,道:“留了那小娘子,其它人等格杀勿论!” 听得秦王爷道出留下那小娘子,提刀枪者皆不向前,那数十个提镇铁齐眉棍的抢向前,一阵星棍袭来,如雨点般。李一波大喝一声,“贤弟,护着雌儿!!”便用刀使了个三花大盖顶,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响,这些持棍者的手里,光剩着半段头的根子,众人近身不得。陈怜琼听得李一波喝声,心里一鼓劲儿不敢怠慢,可其武功不如雌儿,那能够护得了?!见一阵棍击来,便泄了气,将手抱头,口里直唤道:“莫打!莫打!”。断棍落下,陈怜琼以为乱棍打来,不自禁大呼。呼了几声,那些棍子却打不痛人,睁眼看时,见李一波刀挥舞,破了棍势,又是几刀,几汉子挂红倒下,大喜道:“哥哥杀的好!哥哥杀的好!” 持棍者近身不得便又退下,持吊环大刀、剑、九环象鼻紫金刀者随即蜂涌而上,又如跑马灯般围住三人。陈怜琼一见,心里一惊,且非命已休也?!便依在花雌儿身后,偷出头来端瞧,见那刀光寒光袭人,腿已软了许多。李一波掩声道:“雌儿,敌手人多,持续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且战且退,冲出院去!”花雌儿点头应是。众人已围得里外三层,那里退得出去。李一波大刀上下劈斩,花雌儿弯刀旋曲飞舞,又接下几刀。众人吆喝着向前,乱刀齐下,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李一波见众人涌至,围圈极小,不能飞身跃跳,伸展不得,便跃起半丈,使记李氏嫡传绝技‘还魂斩’,刀光弯弯一转,听得一阵金属断裂声,又听得刀割入皮肉声,众人便象菊花开瓣般向后倒去,围前者倒在地上,沁出血来,动弹不得,断刀纷纷落下作响。又有几人向前,花雌儿弯刀横扫,‘哧溜’几声,拦腰将那几人肋骨割断,倒在地上惨呼不止。又一人举刀砍来,正向花雌儿左臂。说时迟,那时快,花雌儿回刀一旋,正中那人勃子,那碗大的肉体怎经得起钢刀利刃?!‘呼’的一声,那头颅便如弹球般飞起丈八高,正好挂着发在旁边树上左右摆动,那人身握着刀停顿下来。 花雌儿一见,心里一惊,弯刀当一声落于地上。她从未杀过人,想不到初次杀人便如此惨烈、如此利索,又见那人身站着未倒下,尚在眼前,死相恐怖,又从那人身勃子处喷出股血来,溅在花雌儿脸上,花雌儿不禁抱着头惊叫起来。人身缓缓倒下后,心里又一惊。又想,此时是恶战,如何能够怠慢?!拾起弯刀,映着月光,苍白光下血在弯刀上如血锈,缓缓滴下。 众人见这婆娘(作者,不要搞错,其实还是姑娘,你怎么说是婆娘呢?!!。我答:好象出手如此凶狠,只能够是婆娘所为!阁下难道不知道世上最毒妇人心么?。甚么?!小心我扁你!!我家婆娘对我可好!难道你不知道?!!。我答:知道,结婚半年便见你油光水滑的,一定是老婆把你养得好。甚么?!你怎么知道?。我答:我看得出来。可是我们说的是花雌儿,你是白痴?。我答:白痴倒不是,不过我智慧五岁,所以你这样说我也不介意。另外,你不是畜牧局的吗?你会相马、相牛、相羊雌雄,相子畜、母畜,是姑娘或是婆娘你去提起尾巴来一看不就清楚了。‘乒乒’两拳重击,我头上两个包又大又红。不好意思,闲谈,闲谈。)出手如此凶狠,也惊栗不小。皆收刀退出十步,不敢向前。癞头一见,不一会儿功夫便死了二十几人,自知遇了对手,大喝道:“岂有此理?!”向前纵一步,飞身一腿,速如闪电。李一波、花雌儿皆未留意,李一波听得风声作响,转头一看,已至面前,又见力量袭人,一推花雌儿,两人向两边窜步倒去。适才陈怜琼见打斗已停,正起身,癞头一腿正中陈怜琼屁股,随力势窜了几步,又是一记‘狗吃屎’扑倒地上,嘴角沁出血来。癞头挥长柄砍刀正欲一刀结果陈怜琼性命,又一声响,闪出一团火光,砍刀被李一波当空挡住。 李一波大喝着用力向前迈步,癞头被这一推,连连退步,两刀刃刮得哧哧作响,火星四溅。癞头见已至墙头,一运力,抽刀横拔。二人皆聚力量于刀刃,两劲一撞,二人向两边弹出数丈。 李一波挥刀,刀尖点在地上,停下。癞头长柄砍刀举过头顶,不动。场内忽的传来鼓掌声,那鼓掌者不是别人,正是秦王爷。众人见两人对峙,也无人向前,无人则声。陈怜惊被花雌儿扶着,喘着大气。李一婆刀尖滴血,癞头长柄砍刀平于头顶,抢眉爆目,杀气腾腾,刀寒光袭过刀刃。听得场内秦王爷鼓掌,众人皆望向他。这时又几位顶盔贯甲者奔向前去,将庄门推拢,‘咣当’一声,用铁杠将门闩死。秦王爷惬意的将右脚蹋在娃娃脸背上,又望了望场内死尸,望向李一波、花雌儿、陈怜琼三人,道:“打得好,打得好呀!”秦王爷将脚在娃娃脸背上擦了擦,当下又道:“看阁下适才那套刀术,莫非阁下师存冰宫?”李一波横刀,暗讨:秦王爷如何这般说话?什么冰宫?他从未听说得。莫非冰宫是江湖中一门派?这王爷也不是江湖中平凡之辈,莫非冰宫早已在江湖中有其地位,也许已如日中天。又讨:众人听得冰宫如何都不弹动了?莫非这冰宫... ...又想:说也怪了,秦王爷如何说我师存冰宫?且听他如何说。当下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癞头砍刀一挥,刀环作响,怒喝:“是与不是皆拿命来!!” 秦王爷扬手,意即癞头话且慢说,缓道:“当年冰宫建宫之日并无太多人知晓,只因其在冰封之崖里。四季冰冻,有几人愿意去得?也未引起江湖注意。”李一波道:“哦,还有这等事?”秦王爷道:“江湖门派的崛起本会引起各门派注意,唯此宫逃过众人耳目。”花雌儿附弯剑望着秦王爷,陈怜琼都似害怕的孩子般依着雌儿。秦王爷对李一波道:“你师存冰宫,如何对此不知?!”李一波不则声,秦王爷又道:“冰宫创立之日唯五人知道,我为其一,不过当时我并不过问江湖中事。段宫主招江南四杰出中原,与北夷胡人同创冰宫,以冰剑为战戈,日夜修练‘噬血剑法’,剑之去处,血光顿起。不日后,有一仙人从来而降,书九十三招剑术于冰宫后谷冰岩上,待到天上三星拱月之夜,九十三招剑术便会呈现,想必宫主已学得此术。”李一波道:“王爷所言,与我何干?!另外那为剑术,而在下并非用剑。”秦王爷道:“剑术本高雅飘逸,唯此‘噬血剑法’剑法粗野,唯夺命是耳!可知剑有双刃,而刀仅一刃,延用于刀上,却已减了六成杀伤。但也不失为刀法中上陈者。阁下学得四成之毛皮,却已称得上江湖高手。”李一波道:“哦?!”秦王爷道:“宫主本与本王爷为知交,却时时与本王作对!!既然你师存冰宫,唯死是耳!!” 这耳字音未落,十数顶盔贯甲者、癞头提砍刀涌向前来,乱刀齐下。李一波、雌儿左右博杀,砍翻几人。癞头刀望上路一重砍,李一波刀迎上,其刀本为劳山金石炼制,坚硬非常,这一重击,癞头的刀被劈为两段,断刀落地,连忙退步。十数顶盔贯甲者见癞头刀断,不敢向前,退出十步。见占不得上风,秦王爷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忽听得长身飒爽者大喝一声‘杀!!’,拔剑出鞘,轻身飘起,剑尖直指李一波。癞头刀虽断,但也挥刀砍来,众人齐涌上,李一波横刀架去,当当作响。花雌儿见剑气袭人,李一波却无力应付,收回弯刀,一旋,正与长身者剑撞一块,一道火星闪出。二人刀气强劲,刀险些落于地上,都觉得手心奇麻。那知花雌儿学的刀术中强中有柔,长身者剑气呈一处袭来,花雌儿弯刀旋了几转,哧哧几声,数道白光闪出,横劈,长身者剑弹出,甩开,二人连步后退。 癞头、长身者又挥刀剑逼上,李一波杀得几人,回头见雌儿被二人围住,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大喝一声,‘雌儿退后’,刀势破入二人刀剑气中。李一波记得父亲教授的一招无名绝技,刀声啸出,一阵冰雪涌起,轰的一声,白烟炸开,癞头、长身者顿时脸上沁出血来,只见面部、身体上十几条刀痕。 秦王爷一见大怒,拍掌而起,太师椅栏顿化作齑粉,跃起右手一掌向李一波击来,掌气如虹,李一波侧身,但已躲避不开。花雌儿一见,推开陈怜琼,弯刀劈去。谁想此时事也凑巧,一阵狂风吹来,冰屑子击开,秦王爷连忙用左手挡冰屑子,右掌击偏,一声巨响,场内一石柱被击得粉碎。花雌儿那一刀正中秦王爷胸膛,听得金属声响劈开一道大口。 秦王爷掌击出,冰屑子飞起时,娃娃脸见花雌儿弯刀劈开,也急步向前,拔出波斯弯刀横起一刀,也从花雌儿胸膛劈去。花雌儿刀已收不回来,觉得胸膛一阵冰凉,沁出血来。秦王爷、花雌儿都被刀气推出,重重摔在地上。李一波、陈怜琼大呼着雌儿扶起她来。李一波斜起一刀劈断铁杠,二人扶着雌儿奔入黑暗之中。 听得身后秦王爷大喝:“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众人提刀剑追将出来。花雌儿中了一刀,痛疼难忍,陈怜琼本就武功浅薄,行动不得,三人脚步已放慢了许多。 回头一看,众人已追近。 不知三人性命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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