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信息
楚江南雪
落于:
博文:13篇
网站积分:49
|
[原创]太虚境爱情(1、2)上 |
作者 :楚江南雪
| 日期 : 2004-04-08 01:44 | 阅读数: 438 |
太虚境爱情(1)朦胧阁
爱情其实并非只发生在武侠的世界里,我却时时象写武侠故事一样写爱情。 第五层爱情应该发生在哪儿呢?我问自己。爱情不应该发生在阴阳剪盛开的地方,即使那种花开得极美丽... 虽然我不懂,不过那确实是一种心痛。 就让太虚境的‘第五层爱情’从第一层开始吧!结局我想安排成喜剧。
一、第一层,‘朦胧阁’
并非象所有学艺人一样有雅性,在风景区象疯子般搭起草亭,生活起居那些杂事儿根本不用管,不吃不喝也不拉洒,每天早晨在雾里挥舞刀剑,轻盈潇洒,穿梭在云峰与云峰之间。学成下山时又遇着一个女孩子,美丽且白得象花粉儿团成一般。然后在江湖中传说着一段美丽爱情。 我知道,我绝对不适合做那样的角色。 我,智慧五岁,长相丑陋,跳起来不足一米,也不可能时常去风景区,也不可能学成什么,下山也不可能遇着一个女孩子,更不用说象花粉儿团成的了。 许多时候,得到爱情要靠自己。一首闽南歌不是唱得好么?“爱拼才会赢”。现实中,我拼什么?爱如何拼?什么值得我去拼?什么又值得我去赢?虚幻却相反,情节我可以任意安排。
第一层,‘朦胧阁’。它象所有美丽一样玄虚,我望上去时云雾已经笼罩了红墙一半,一条石径九曲八拐的盘于山间。桃花隐隐的映着红墙,极似日本古典建筑。未及思考,我已无他处可去,虽然这个高楼不为我安排,我却愿在这个时刻暂时属于它。 行走了片刻,停下望它,却见楼顶横扁书着甲骨文体三个字,曰:“朦胧阁”。 什么朦胧?什么清淅?难道不成爱情源于朦胧?我知道我不懂!此时却能够听出阁下有琵琶声响起。那声音很缓,象珠子缓缓落入玉盘一般,其中绝对没有一点点杀气。此时雾气笼罩了我全身,又缓缓散开,发已沾上一层轻雾。前方却有桃花盛开,一女子手抱琵琶轻奏。见我来到阁下桃林中,并未停止。我轻掸了掸了露水,再看桃花盛开处,不见了女子。朦胧阁上传来格格的笑声,那声音就象清脆的琵琶声一般。 朦胧中,女子缓缓道:“我是这阁主人------朦...胧...”。我向前唱了个肥诺,道:“冒昧,扰了贵阁安静。”朦胧姑娘道:“公子言重了。”我道:“或许‘朦胧阁’从来没有凡人来过,所以我... ...”朦胧姑娘道:“确如所言。不过,凡人没有这等仙心罢了。”我道:“朦胧姑娘可否告诉我何为仙心?”朦胧姑娘道:“人有人缘,仙有仙缘。”我道:“我不明白。”朦胧姑娘笑了笑,她笑时虎牙微微露出,又道:“不过这居小阁是第五层的第一层。”我疑问,道:“哦...”朦胧姑娘道:“第二、三、四、五层各有崎岖,不过看你怎么做,不过第五层住着一个女孩子,脸白得不得了。她的脸似梨花,肌体白似花粉儿团成一般,爱情在她大脑里已经产生且健全。”我道:“朦胧姑娘可否让我过去,我想去第五层。”朦胧姑娘道:“不行!!”我退了几步。 朦胧姑娘又道:“只要你能够战胜我,就可过去。”我向前一步,道:“那我只有一试了。”我鼓足勇气,又道:“我一定能够打败你!”朦胧姑娘道:“好大的口气!”道完,朦胧姑娘笑了起来,她笑起又露出那两颗小小的虎牙,忽然之间她的虎牙明显长长,微微露在唇外。我惊道:“姑娘你!”朦胧姑娘道:“朦胧阁绝技------‘泠--丝--紧--缠--术’,受死吧!”朦胧姑娘把琵琶望天空中旋转,异光在在阁顶呈露,忽间从琵琶琴弦间袭出数百条细丝来,如琴弦般坚硬有力,未及反应,细丝已缠着我的身体。一股力量从前面击来,我后退数步,刀已从我手中跌落在地。我四肢挣扎着,听得朦胧姑娘道:“‘泠丝紧缠术’乃仙法禁制,且是你挣得了的,只会越挣越紧!”我那信姑娘的话,一跤跌在地上,细丝已缠入皮肉,沁出些血来,血气竟然和桃花瓣颜色一般。 看来,第五层我去不成了。朦胧阁已经拒我于门外,我静静等着细丝把皮肉撕碎,其实唯有人的情感尚能紧连。我闭上眼,忽听得哧哧数声,我已感觉不到痛疼。睁开眼,只见到细丝已经断开,齐齐的断为了数段。再看时,却见又一女子立于朦胧阁顶,他说:“公子你可以走了。” 我站定,又见朦胧姑娘站立于女子对面,她道:“我无意杀他,只是让他知难而退。你为何要出手助他?”女子道:“朦胧差也,成人美事便为慈悲。何不顺其天意?!”朦胧姑娘道:“月香不在西天护慈航,如何跑这儿来管起闲事儿?!”月香姑娘道:“慈航自在西天,慈悲却应天下尽有,不分东西。昨日观音已睡去,便来东天看看,却在此又见你强人所难。” 朦胧姑娘说不过她,怒道:“你找死!!”说间手中击出一团火来,然而那月如姑娘也有些修为,左手击出一道绿光,听得轰然一声,两道气在阁顶炸开。月姑姑娘对我道:“还不快走!”我道:“可是姑娘你 ... ”月香姑娘道:“仙界之争又且是你们凡人能够阻止得了的。” 见无意解劝,我道了声谢,便急冲冲穿过朦胧阁。 此时,我面对着的将是第二层,什么在等着我?是生与死,还是无情与有情?
太虚境爱情(2)妖情园
忆起月香、朦胧姑娘于朦胧阁大打出手,不知后果如何。仙界之争确实非我能劝和,但愿两位姑娘和好如初方好。回首看朦胧阁,一道道闪光击出,定是两位姑娘尚在斗法。仙界之争不因仙界,却因人界、爱情,可笑!可笑! 我不愿再看朦胧阁,固然它美如幻梦。 出了朦胧阁是条山路,溪水从山腰跌落,击在光滑如玉的溪石上。已近黄昏,山间雾气尚浓,掩了半山腰。正不知路往何方,却见山间雾气渐散,一条路浮现。我心里吃惊,只因那路浮现得突然,不过那路着实宽大,绕过山腰有条道林荫,过去便是浓荫森林。只见林间有花儿开放,花间有鹿影行走。正是天空任自由,海阔凭鱼跃,自是一番自由天空。 夕阳已落下,夜幕降临,古树影落婆娑,青藤如帘。林间却有孤狼野豺行踪,唬得我进也不是,退也不忍。可幻梦般美丽的第五层,是我所望。正唐突中,忽闻得林中传来女子笑声,望声音方向走片刻,是道深谷,深谷中远远见一小院落,天空中明月胶洁,灯笼映了整个院落,院中果然有女子出入。 行了半个时辰,下至谷中,便匆匆奔去,那知院落朱门紧掩,敲了片刻也无人应,只听得里面女子笑语。怎会如此?!后退数步,见朱门上挂着一匾,书曰:妖情院。我唬得欲逃,谁料此时朱门开了,走出数个女子,那些女子着实清秀可人,个个新月笼眉,春桃拂脸,如幽花未艳,肌肤白嫩如玉生香,小脚金莲着弱扣绣花鞋,螺鬓间插着紫金钗子,如探青梅的小俊,更似骑墙头的红杏。 一女子前道:“公子远道而来,必是风尘劳苦,何不来卑院歇歇?”我不敢久留,颤声道:“我. . . 我只贪行色,多谢各位娘子了。”一女子道:“公子说话好生入耳,初来便娘子来娘子去的,唤得众姐妹好心痒痒。”一女子又道:“这方圆数十里前不跟村,后不着店的,你往那儿赶呢?”一女子又道:“何不来院里琼池洗浴,让众姐妹们为你舒坦舒坦?”我又道:“多谢各位姑娘好意. . . ”说着,正欲离开,谁知从院里忽奔出一小厮,其五短身材,粗大脑袋,穿一件青色夹袄,拉住我不放。一女子前道:“公子,何不应了众姐妹,欢悦快活?!”我道:“不!不!. . . ”不容分说,那女子水袖一扬,一道花香袭来,闻得极香极浓,我深吸几口,忽觉浑身酥软,我道:“姑娘. . . ”我脸上浮出狞笑,那女子又道:“公子,是否应得众姐妹?!”我道:“应得!应得!”遂抱住那女子,嘴巴唇儿在她脸上吻个没完,只觉她通体柔软,恨不能一口把她吞了。 姑娘拥簇着我进了‘妖情院’。但见妖情院内建筑典雅,分前、中、后、左、右五院,中间宽阔露天大院,有荷塘绿树,假山九曲桥。明月胶洁挂于天宇,轻雾笼着,映得露天中院似仙境一般。听得姑娘们道,前院乃“烈琴院”,连着院门,主管管弦五音,也供迎男人之用。中院乃“摄情院”,连着四院,院内女子赤裸晒月也是常事,中院唯一楼阁曰“葬月阁”,乃姥姥居所。后院乃“登东院”,专供院内女子内急登东,其中楼宇装饰华丽,不似潘所。左院乃“秋香院”,藏着各种衣装、香粉。右院乃“春池院”,藏着食物、果品。 众姑娘拥簇着我去至中院,在“葬月阁”楼下停下。听得一姑娘报道:“姥姥,寻着个公子。自个白白胖胖,下楼瞧番则个?”楼里应道:“楼下停着等,片刻便来,姥姥正松皮儿呢。带了胭脂香粉,在画眉画皮儿,半柱香功夫儿。”我疑问:“松皮?!画皮?!”一姑娘道:“公子初来乍到,自不知端祥。姥姥每二日松皮画皮一番,你自是幸运了,死不了的。”我心一惊,莫非其它时候. . . 未及思量,数女子从”春池院”出来,各自端着个碟子,摆满果品。一女子向前深道个万福,道:“公子,姥姥吩咐定要伺候好你。果品你自个用,另有何需要,说与小女子便是。小女子残名‘彩鸾’,乃中院执事。” 见那女子模样,是在“烈琴院”前水袖袭我花香的女子。不知那花香是何花香气,只嗅得春心荡漾。我道:“可否找几个女子陪我长夜?!”彩鸾道:“公子要何种性子者?”我道:“烈者可,温柔者更可呢。”彩鸾道:“这便好。中院有七姑娘晒月。前三为烈者,各自名为,‘烈风’、‘烈云’、‘烈雨’。后四位温柔可人,各自名为,‘清风’、‘清月’、‘清云’、‘清雾’。”我望彩鸾指向一看,果见七女子赤裸晒月。我脸呈出狞笑,正欲过去,又听得一姑娘报道:“姥姥下楼来了。”从‘葬月阁’里走出三女子。左右两位着青色罗裙,身穿紫色夹袄,头上两蝉髻,各自心里拿着两束树枝。中间者约有二九芳龄,身穿杏红轻绢,云发半笼,纤手如玉,娇艳非常。一姑娘见了,上前为中间者披长拢,道:“姥姥,这公子好生心急,初来便要烈、清七姑娘呢。”姥姥?!依其长相而言尚为少女,这院里人如何这般称呼? 听得那姑娘又道:“不知姥姥意向如何?”姥姥道:“烈、清七姑娘今夜乃晒月之日,如何使得?遇此公子来自是喜事,何不晏请五院,庆贺一番?”彩鸾道:“使得,使得,姥姥换装方歇,已是二百年庆岁,就如此做了。” 中院“摄情院”人头绽动,数女子从“春池院”出来,揣来更多果品。又有女子在中院(摄情院)燃兰膏,焚凤脑,香气袭人。数十名小厮各自顶着巨鼎,在中院玩耍。又数十女子碎步从“烈琴院”出来,只见她们着水袖罗裙,梳就万字髻。各持琴筝,托琴筝而弹。须臾曲罢,杳无所闻。曲罢时又有数十女子拾袂而舞,众女子唱合,曲子美绝,甚似仙乐。乐至半夜,倦意难敌,女子们各自回寝。
次日,几姑娘前来开门,见她们各着翠绿装,衣装上画着树脉,头上装饰着花儿。一女子道:“公子,姥姥有请呢。”我道:“所为何事?!”一女子又道:“姥姥在葬月阁等你,圆你姻缘。”我喜道:“这甚好!”心想,寻着个红颜伴儿也不易,此园中却垂手可得。随众女子走至中院(摄情园),葬月阁门洞开,上至二楼,但见里面堆满鲜花,中有一圆桌,上陈着十数个大盘子,各自叠满赤、橙、红、绿、青、蓝、紫各色鲜花,其摆法奇特,如餐食一般。正过花栏,听得阁内小间传来笑声,姥姥随两女子进来,说着笑着坐上桌去。一女子报道:“姥姥,奴婢把公子带来了。”姥姥道:“这儿无你们的事了,各自回去吧。”众女子应了,自下楼去了。姥姥吩咐两女子坐下,只见她们自有特色,一女子一身紫色基调,衣间画着细节痕,留着石榴花边,髻间饰着饰物,却不是紫金衩子,也不为凤帘,却是几片青色竹叶。那叶子脆青如碧玉,映着她略带桃红的面嬮,确实绝美。另一女子一身粉红基调,小衣装饰着桃红珠子,淡桃红间饰着绿色叶子,上身粉绸轻披于肩,也留着石榴花边,髻间装饰着的也非紫金衩子与凤帘,却是几条粉红花朵。 两女子虽着装各异,却有着一样的身段,高逃而纤瘦,美丽而非庸俗。二姑娘面嬮间带着笑意,无邪中勾人魂魄。姥姥托着茶盘,用盖托搹了又搹茶杯沿,见我盯着二姑娘上下看个没完,二姑娘羞得用兰花手掩脸,姥姥连连干咳数声,我方醒过神来。姥姥道:“所谓不知者不为过,也不怪公子这幅德性,原本葬月阁内不得如此看姑娘的呢。”二姑娘碎步走到姥姥身边,坐下,娇声道:“姥姥,人家才不依呢。你看那公子长得不象个人样儿,却是草包,找这等人,我们何不找棵草嫁了?省得在人世吃那么多累人的苦儿。”姥姥吩咐我坐下,我方回神找个木圆凳。姥姥又道:“公子不必听二姑娘所言,她们都是那娇滴滴的花儿竹儿,从不曾出过闺阁,莫怪。”我有话正欲说出,二姑娘起身齐齐对我深道个万福,又娇滴滴回至姥姥身边,娇道:“姥姥,你看他五官不端正,眉不象眉,鼻不象鼻,脸上虽无麻子却也不光滑,手也冻得如老松皮,真是怪了,两手两脚还是叉开儿的。”道完,二姑娘脸上飞着红霞,果然象娇滴滴的花儿竹儿。姥姥将茶托放下,哈哈大笑道:“难得!难得!紫君春梦却也有害羞的时候。”二姑娘又娇道:“姥姥… …,姑娘们可受不得你说呢,遇着个凡尘的人来,难免有些不自在。”姥姥道:“不仿!不仿!我当年与小姑娘们一样呢,只是那张姓的公子年不过八十,而我活了二百年。不过,姥姥我再也不想嫁人了。”二姑娘脸庞更红,似两朵盛开了的桃花。姥姥又道:“公子来了也有些时候,还不见过公子。” 二姑娘又娇滴滴的走过来,青衣姑娘道:“小女子残名紫君,家住青水桥边,有一笼湘妃竹旁就是奴家。”桃红衣姑娘前道:“小女子残名春梦,家住青水桥头,那笼着花香的角楼便是奴家。”我分别唱诺还了礼,姥姥道:“适才我说至哪了?”春梦道:“不是说这公子不象人样儿么?”紫君道:“不也说到春梦想找根草儿嫁了?”姥姥道:“不错!不错!今儿个正想给你们找个好郎君呢。”春梦道:“姥姥,人家才不玩儿呢,奴家才二八芳龄,枝儿叶儿还没有长成熟呢,花儿虽有了,却也是孤零零一朵花骨朵。为何便要奴家出阁了呢?”紫君也道:“春梦妹妹所言即是,奴家也才比妹妹大几个月圆,枝杆尚青,叶儿尚未换好呢。”姥姥笑道:“难不成你们不知天下姻缘难寻么?既然时候到了,自应去学着受了,何又孤单单空守着闺阁儿?一百八十五年前,姥姥也如姑娘们,不过遇着那张家公子,姥姥我便决意嫁了。果然我们相亲相爱了六十四年,只是他焘延已尽,姥姥也无力挽回,只能够承受此天壤之别呢… … ”姥姥话未道完,心酸涌出,不禁一个踉跄,紫君春梦急忙扶住,二姑娘道了谦意,扶着姥姥去了葬月阁下楼栏中。 须叟后,紫君春梦扶着姥姥上至楼中,见姥姥脸色尚好,二姑娘脸上也呈出喜色。紫君道:“虽然我们应了姥姥,可也得试试你心虔不虔,我说个题儿,你答得上来,便嫁与你。”我喜道:“姑娘请说。”紫君道:“一个迷儿,你自听好了。答不出来可别怪我无情呢。”我道:“请姑娘道来。”紫君道:“自是一身经骨,却不为水化,不为风化。思君归而淡岁月,立水边而怜自影。”听了紫君迷头,却是一团迷雾,着实猜不过一个头绪来。又听得春梦姑娘道:“你也自听好,若你猜得出来,也应了姥姥。”春梦姑娘整整颜,又道:“似花而非花,似云而非云,自是富贵留不住,无道山涧野香来。”又听了春梦迷头,更是迷朦。见了沉思许久,姥姥笑道:“公子也不必此时便猜得,何时猜得皆可。只要猜得,姥姥便为你们办婚事。”遂后,姥姥请紫君春梦与我坐下,吩咐我吃那些花儿,姥姥道出其为她们吃了一百年来的食物,取下一片花瓣,尝了觉得极甜,吃了个大饱,谁想这花儿甜液里夹着酒,醉得我不省人事。 醒时,却发现夜色已浓烈,我躺在一张酥床上,阁中幽幽点着蜡烛。忽忆起紫君春梦提的两个迷头,不知如何去解。我起身,推门出去,却见阁下花儿已开了些,花香袭人。“思君归而淡岁月,立水边而怜自影。”、“自是富贵留不住,无道山润野香来。”反反复复念着这两句,左思右想也不知迷底为什么。望一眼圆月,恬静如水。怪事,这阁外出得不远便是“秋香院”,只见着各色衣服,却不见有女子。回至中院(摄情院),也不见女子,“葬月阁”灯火全灭,却见旁生出一棵树来,阴阴的映着圆月。忽觉脚下踩着一硬物,细看,却是个绿壳甲虫,甲虫‘咝’的叫得一声,匆忙逃入夜幕深处。又去至其它三园,“烈琴院”里摆着琴筝,也无女子,“春池院”里摆着的却已不是食物果品,而全是花朵,满蓝满蓝的堆放着,全不见了盘碟酒觥。又去至“登东院”,也不见女子,却见院后有道月门,出去果见一条河流,如紫君春梦二姑娘所言般,果有一座木质(清水)桥,桥下有笼湘妃竹,桥上果有丛花。未及思考,忽想起姥姥,难不成众女子在月圆时会去个特别地方?!只得回至阁中,倒入酥床睡至天明。
次日,一女子唤醒,道:“公子,快出来看呢!正下雨呢。可是五十载方得一见。”起身出至阁外,来闻雨声,未见檐漏,但见天地间花如雨般落下,满阁顶堆满花朵花瓣,晨风吹起,旋曲飞舞。适才唤我那姑娘高兴奔至院中,欣喜若狂,在花雨里细腻的舞蹈歌唱,继而又有十数名姑娘从中院(摄情院)进来,各着霓裳,纤手如玉,拉着适才那姑娘的手,在院内舞蹈,此情此影,如在江南春池一般。 一姑娘见我呆站很久,前道:“公子,何不随众姐妹唱个跳个?昨儿个姐妹们受了惊吓,今儿方才舒坦些呢,又遇着这花雨,自要庆祝一番。”道完,那姑娘格格的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铮清脆。我疑问:“如何受了惊吓?昨夜可不见众姐妹呢。”一姑娘道:“公子不知,昨晚正是十五,月圆之夜,月宫不知何时出了个精灵,道貌岸然自道是明门正统,见它长得什么模样儿来着?... ...”另一姑娘接道:“不就象个婴孩么?不过,能跳能唱的,三只眼睛有一只很中用,专视花妖虫妖,那只眼能摄妖魂魄呢。”适才那姑娘接着:“不错!不错!象个婴孩。那月宫仙子嫦娥不曾好生管教,月宫里本有繁花千万簇,却不与那精灵吃。嫦娥也不是那无情之人,月圆时尚会着浓装焚香柱思念后羿。那精灵正趁这个空儿,偷偷行出月宫,到人间来作遂。自道明门正统,细看来邪恶甚过歪道邪魔!”一姑娘接道:“昨儿个可好笑呢!来至谷中,却不见花儿红,虫儿跑。想必那精灵不曾寻得吃的,定是空着肚子回至月宫。”一姑娘道:“幸而姥姥有洞查天事之玄术,知那精灵昨夜会来,便将谷中百花藏匿起来。若藏不了的姥姥便用枝叶儿遮盖,方躲过此劫呢。”我道:“姑娘所言即是,不过在下昨夜见清水桥头有丛花丛,怎不见那精灵来?!”那姑娘道:“那就好了。公子不必担心,那精灵不敢去水边,若去了,它的精灵之气但会被化掉,便再也回不了月宫。”我道:“哦,原来这般,那如何今晨这么多花朵花瓣呢?而又只落‘妖情园’而非它处?”一姑娘道:“那些花可是感恩的呢,‘妖情园’也因花之精气而延续,那些花儿便只留一两朵于枝头,其余全撒落‘妖情园’。”当下那姑娘又道:“沐浴花之精气本五十载一番,不想谷中百花将花朵撒落‘妖情园’,尚比起周轮五十而言提前五载,如此之多,这些花的精气可延续‘妖情园’七十五载,再过五载,周轮五十至时,又能有五十载,如此这般,‘妖情园’一百二十五载也莫愁了。”道完,众姑娘不理我了,回至院中。 众姑娘在花雨中舞得兴起,不便打扰,我道了告辞后进了院中楼阁,见着各色各式衣装挂满,想必此地为左院“秋香院”。去至主楼阁二楼,见里挂着衣装鲜丽异常,半阁闲挂,必是众姑娘庆贺今儿个花雨方换了半阁美丽衣装。窜过院场,是道画廊,尽头见一道月门,月门外亦然繁花如雨,众姑娘倩影若隐若现。 刚进月门,一姑娘前道个万福,见她穿着粉白色水袖罗裙,脚足一双嫩绿弱扣绣花鞋,头上盘着螺髻,插着一支凤衩,秀色可餐之态。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中院(摄情院)执事彩鸾。彩鸾道:“以为公子还未曾起得。奴家正欲去唤你呢。”我还礼,道:“适才有姑娘已唤我则个,道出今日为佳日,五院庆祝。又道出月宫精灵昨夜降临人世,姥姥为谷中众花躲得一劫,众花为谢姥姥而撒花瓣于‘妖情院’,精气可延续七十五载呢。”彩鸾道:“公子所言即是。姥姥正吩咐奴家唤公子过去,陪众姑娘饮酒呢。‘春池院’今晨收酒已有五十坛,为百花甘露酿造,自个香喷喷的,有姑娘已醉了。”望去中院(摄情院),果见众姑娘中有面目赤红者,必是饮酒过多,也见十数小厮顶着巨鼎玩耍,五六个小厮醉得东倒西歪,两三个已躺于院中,口里仍说着胡话。细听罢,却是说房洞儿、花荫儿什么的。 |
|
回复人:老树
|
回复时间:2004-04-12 20:32
|
呵呵,想娶两位,胃口大的很呢。
不过觉得对话中的"呢"字太多,读起来有些累。
|
|
|